說話間,兩個龐然大物一前一後,轟轟隆隆地開將過來,直震得方圓數百米地面都跟著抖動起來,滿地的土坷垃就像鼓面上的跳蚤一般蹦得四處都是。
只一眼,蔣百里、宋希濂便大張著嘴巴,突然間發覺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來。
“坦克?老天爺呀,這看著像坦克,可是絕對又不是坦克。可如若不是坦克,這麼威風凜凜的傢伙又是什麼呢?”
買糕的,二人到底不愧是老蔣軍中翹楚,出口便是一言中的。
不過,這繞口令一般的囈語,顯然還是足夠表達了他們內心的震驚和眼紅。只怕是還有一句話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說的了。呵呵,這要在以後將炮口對準他們,嘿嘿——
孟遙呲牙壞笑著,當即決定再嚇嚇他們:
“眼光不錯,老子這兩個寶貝的確就是坦克。既然二位不是普通人,眼淚也『揉』不得沙子,那老子就不妨洩『露』一下機密。不過你們可站穩了,老子這是超級坦克,全世界僅此一家。”
二人急忙咬著手指,像看夢中情人一般眼珠子在1號、2號t59坦克上骨碌碌地來回看著道:
“何為超級坦克,是指它的各個字大還是它的炮管長?”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語的傅曉衝突然接過話頭,滿眼都是愛戀地望著正緩緩停下來的1號坦克,毫不掩飾自豪地道:
“兩位真的可要像我們營長說的那樣,千萬站穩了。不需要多,我們只這兩輛坦克組合,就算正面對敵rì寇兩個師團的全部坦克、戰車,我們敢於誇下這樣的海口,消滅它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撲通、撲通兩聲,蔣百里、宋希濂幾乎同時跌坐在地上,滿眼都是星光地端詳著如鋼鐵巨獸停在他們面前的t59坦克,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地搖頭互相問著:
“百里將軍,你聽到了沒有,一輛就能抵得上一個鬼子師團全部裝甲力量,我沒聽錯吧?”
“宋軍長,來,你狠狠掐我一把,看看我們是不是被你的這個教長催眠了。”
傅曉衝、黎天以及姜成等一干大將,頓時被二人亦真亦假的模樣逗笑了,紛紛搖著頭,手底下卻沒有半點客氣,紛紛探出手臂,便向鋼鐵巨獸之上躍去。
原來t59坦克雖然抵不上導彈那種密級,可也是尋常難見到的絕對裝備。
且不說它對各種工藝、用鋼和輔材上的苛刻要求,單隻說它的產量,那也是要以年計算。區區十來輛,近兩年之內還要以供應德國的小鬍子為主,可見傅曉衝、黎天他們這些陸軍主官們,心中對t59該是多麼可望而不可求了。
最要命的是,現在它活生生就擺在自己面前,不趕緊動手,像『摸』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樣好好『摸』上一番,再用鼻子好好嗅嗅它的味道,否則,豈不是傻子。
這樣一來,坦克手有些傻眼了,就像母老虎護犢子一樣,雖然不敢明顯出聲喝罵(之前對其他團以下指揮員他們就是這麼做的),但暗地裡卻毫不留情,腳下使絆子,手上出難題,硬是橫著身子不讓一個人攀援而上。
“哎他***,你***沒看見老子是誰嗎,使這種『yīn』招,真當老子不知道你們這些兵痞子是怎麼使壞的嗎?”
傅曉衝一下子火了,順著炮塔粗糲的被動防護裝甲被“擠”下來,一看手臂上多出一道道血印,頓時大罵起來。
“就是,小兔崽子們,你們膽子忒大了吧,就算不知道我是師長,傅軍長可不僅僅是我第一集團軍主官,還是我整個突擊營領導層成員,你們難道就不怕他以後找你們司令員魏東山的麻煩?”
“不怕,嘻嘻——”
1號t59坦克手車長名叫汪正正,原來就是老突擊營500穿越眾裡面的一個,而且還是與傅曉衝老一連時對頭的老三連的一個班長,傅曉衝嘴裡的所謂“兵痞子”指的就是這個。
現如今,他可算逮著一次又可以調戲一下老對頭的機會,而且又的確是手握尚方寶劍,他怕啥?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這當初頒下尚方寶劍的人,此刻就站在一旁,而且自始自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說明什麼,傻子都知道吧。
看到一個堂堂的大軍長居然就這樣被當眾甩下來,而且人家依然還是一副不『尿』他的模樣,原本也像渾水『摸』魚的蔣百里、宋希濂頓時傻眼了。
怎麼回事,一直都聽說突擊營官兵融洽,但這是不是也太“融洽”了吧?
平時也就罷了,眼下可還是在戰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