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王低喝一聲,狠狠的瞪了郝堅強一眼,若是因為這樣惹來了蘭花大公爵的不滿,到時候即便是他也不見得能夠將郝堅強保下來,或許實力上他可以,但是在這個凌霄城中,只有實力的話不見得你就一定會有地位,這裡的法則和地球上的法則完全不同。
郝堅強身子一震,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巖王的態度,更為關鍵的是餘光之中,蘭花大公爵儀仗所過之處,兩邊的人居然紛紛跪地施以大禮,難道說他也要和這些人一樣?
郝堅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修煉了天子神拳尤其是在意識之中種下了嬴政的神靈種子之後,他的整個人在潛移默化之中帶有了一絲帝王之氣,平時的時候理智或許會讓他不受其影響左右逢源,但是一旦真的到了這種關乎到帝王尊嚴的問題上時,問題就出現了。
這一點恐怕就連巖王都沒想到,這個時候郝堅強居然會給他帶來一個這樣的難題。
跪?笑話,他乃天子,即便是連天都只能受的他躬身一拜,又有什麼人值得他屈身跪拜?彷彿是自然而然的一樣,郝堅強挺直了身體,昂起頭,目光好不避視的望向了越來越近的儀仗隊伍。
“該死的!”
巖王低罵了一聲,即便是連他都要虛跪在地,可是在同時他驚怒的發現那個時常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堅挺了一把,這個時候即便是他想改變也是沒有絲毫辦法,他壓根就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郝堅強忽然之間就如同是鶴立雞群一樣,無比突兀的出現在了整個蘭花大公爵儀仗隊伍的視線之中,是所有人的視線,因為他們幾乎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什麼人敢於這樣挑撥蘭花大公爵的尊嚴,不過卻也沒有一個人有所異動,這裡是凌霄城,也難免會有身份尊貴的人會喬裝打扮,在這潭深水之中,哪裡有簡單的魚兒,所以他們即便是看到了也如同是沒看到一般,一切都等待著他們的主子來處理。
唰——
猶如實質一般的視線從那淡紫色的薄紗帳中射向了郝堅強那挺拔的身體,紗帳清揚,只是一道目光竟是彷彿掀起了一抹微風,這蘭花大公爵想來也不是什麼只有地位而沒有實力的傢伙,郝堅強心裡如此想著,不過目光卻是直接迎向了那道猶如實質般的目光。
這個時候,郝堅強就彷彿忘記了自己的立場一樣,或者說這一跪激發了他深種在意識深處還未成型的神靈,神的尊嚴不可冒犯,天子的尊嚴不可輕視,哪怕他現在還沒有成型,亦或是他還在沉睡之中,也不容許在這個時候做出那種卑躬屈膝的事情來。
這也是郝堅強自從和王女切磋過後還很少與人交流的原因,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發現自己這潛移默化的變化,但是現在,郝堅強哪怕是心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樣會帶來多大的麻煩,但是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如果今天這個時候他退縮了,那他的修為將永遠止步於此。
“咦——”
紫色的薄紗帳下傳來了一聲輕咦,恍惚之間似乎是目光閃爍,一股可怕的氣勢剎那之間從薄紗帳下噴湧了出來,伺候在薄紗帳周圍的那些人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同時,幾乎同時一個個不自禁的臉色慘白的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這個時候主子——怒了。
也許是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私自去解決這樣的問題。
“請公爵大人息怒!”
“呵呵呵,白管家何在?”
輕紗帳下,蘭花大公爵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令所有聽到他聲音的人齊齊打了個冷顫,詭異的是似乎空氣中瀰漫起的花香越發的濃郁了幾分。
“公爵大人,小的這就去處理!”
白管家身子一顫,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狠意的就想向郝堅強走去。
郝堅強一愣,一眼就認出來這不就是當初帶著他們去地下迷宮的白管家麼?這個時候郝堅強也是沒有辦法,木已成舟,郝堅強腦中開始飛快的思考著可能脫身的辦法,後悔麼?郝堅強心裡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他不後悔,與其斷送了繼續提升的道路,他倒是寧願就這樣死去,他現在心裡最擔心的妹妹應該是已經不再需要他擔心了,唯獨兩個紅顏知己,卻也並沒有過多的糾纏,他相信即便是他死掉了,時間也會撫平一切。
“從今天開始我無所畏懼!”
郝堅強深深吸了口氣,身軀不自禁的更加挺拔了幾分,這一刻他如天子,如帝王一般,甚至目光未在白管家身上停留便再一次望向了那薄紗帳之中。
“放肆,白管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