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劍冷剛吃了一驚。
“你最好相信凌姑娘的話。”冷姨曾素真說:
“凌姑娘是化裝易容的專家。”
“我耽心前面第一第二兩個人。”花非花說。
“也是該會的重要人物?”天玄劍冷剛問。
“恐怕不是,我不認識。”
“為何值得你耽心?”
“他們走在會主神力金剛之前,必定身懷某種神功秘技,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他倆身上,有股濃濃的妖異詭譎氣息……”
“距離一里遠,你竟然感覺得到?”
“或許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他們真打算要吃掉我們了。”
“正是此意。所以,我們要從江寧鎮脫身。他們擺出的陣勢不難衝破,後面二流人物佈下的埋伏才真的可怕。
那些二流人物不會逞英雄挺身而鬥,躲在草中樹後,明槍暗箭齊施,只要搞倒咱們一個人,他們就成功了。”
“唔!的確可慮。”
天玄劍冷剛憬悟,油然興起強烈的戒心。
“冷叔冷嬸,切記不可被纏住,脫身第一。”花非花鄭重叮嚀道:“一沾即走,江寧鎮。”
“好,聽你的。你們急速離開,在安全處所躲好。”
天玄劍冷剛信口答,心裡可不以為然,一沾即走逃走第一,未免太小看了自己啦!聽在心裡實在令人不快。
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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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秀士神氣極了,大搖大擺昂然而至。
他身後第一第二個扮成普通爪牙的人,臉上塗了暗灰色的色彩,但猙獰的五宮輪廓並沒改變,一雙寒光可透人肺腑的鷹目,所幻發的妖異光芒,令人一觸及這種目光,便平空毛髮森立,有如見鬼魅般心膽俱寒。
第一個人,遠在廿步外便從所挾的布卷中取出一枝寸徑粗三尺長的鐵槍,三稜鋒尖,寒光閃閃。
遠在廿丈外隱伏的花非花見識廣博,熟知江湖秘事,看到三稜鐵槍,大吃一驚!
“地府雙殘!”她大叫:“冷叔冷嬸快退!”
天玄劍冷剛知道她的叫聲飽含凶兆焦灼,卻不以為然,怎麼一見便逃?
地府雙殘,是浙西、閩北山區令人做惡夢的兇魔,是一雙兄弟,往來浙、閩、贛的高手名宿,都知道這兩個兇魔可伯,乖乖隱起名號繳納買路錢走人,否則必定下場悲慘。
地府雙殘很少在江湖走動,做劃地收錢的一方之霸寫意得很。因此他倆雖然聲威遠播,但真正認識他們的人並不多,尤其那些足跡不及浙西閩北山區的人,根本不知道地府雙殘是高是矮。當然不相信地府雙殘是如何惡毒了得。
天玄劍冷剛早年名滿天下,但他就不曾去過浙閩山區。
稍一遲疑,走的機會消失了。
地府大殘一聽有人叫出名號,便不假思索向前急搶。
地府二殘身法更快,從側方超越繞出。
人影突然幻現。
一個戴黑頭罩黑袍拖地的人,及時現身擋住了大殘和玉樹秀士的去路。
這個突然幻現的黑袍人,全身充滿鬼氣,頭罩上的眼孔射出兩縷陰冷的幽光,令人不寒而慄。
一聲大吼,地府大殘搶先一步超越,三稜鐵槍向前一伸。
玉樹秀士一聲怒吼,拔劍疾衝。
黑袍人一聲冷哼,突然向下一伏,右手一揚。
一錠銀子,挾著似雷的罡風射向先一步超越的大殘。
人著地,恰好躲過玉樹秀士狂野的衝刺,身形貼地前旋,一腿掃在玉樹秀士的小腿上。
人影如虛似幻,暴射而起。
這剎那間,變化萬千。
大殘吃了一驚,大喝一聲,揮槍急接飛來的光球。
“鏗!”一聲。
大殘感到槍上傳回的震力極為猛烈,虎口發熱,身不由己側震出丈外,駭然變色勉強穩下馬步。
玉樹秀士仰面摔倒,感到右小腿奇痛入骨,倒下時雙手自然而然向後撐,握劍的右手卻被劍帶得往上伸,感到手一震,身軀著地之前,劍已被人奪走了,右手五指如裂痛澈心肺。
暴射而起的黑袍人奪了劍,百忙中扭頭一看,心中一涼,立即回頭猛撲,長嘯震天,身劍像是併合為一,幻化長虹破空飛射。
從側方繞出的二殘,本來想接應乃兄的側方,看到天玄劍夫婦,立即揮槍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