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完全不理會了。”杜蘭英說:
“只是兩家的交情,恐怕再也無法恢復了。”
“凌雲燕柳姑娘負責接應,準備妥當了嗎?”迷魂太歲轉向玉樹秀士問。
“小舟已備妥,中型快船在大江中流等候接人。”玉樹秀士極不情願地回答:“她表示如果我不在船上,帶人走陸路吸引可能追蹤的人,她希望船交給你們使用,跟我走陸路。”
“屆時再說。”迷魂太歲不置可否:
“你們走陸路,路程雖遠但速度也可以加快,所以必須加快到達南京等候。如果發現紫虛散仙的朋友跟蹤,立即返回鎮江應變.”
“好的。”玉樹秀士冷冷地說:“看來,我得冒最大的風險了。”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不是嗎?”
迷魂太歲冷笑,意思是說:好漢做事好漢當,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玉樹秀士並非埋怨,而是心有不甘。
好不容易將兩個令他心跳的美女弄到手,卻到眼不到手,到口不入喉,委實不是滋味。
他不能全怪迷魂太歲不夠意思,走脫了三個人不是迷魂太歲的錯。只慢發動一步,也沒料到金文文發現情勢不妙,斷然發訊號給同伴緊急撤離,留下了後患,迷魂太歲投鼠忌器理由充足,他想反對也力不從心。
他不死心,口中不便反對,暗中另打主意,他實在捨不得把兩個美女讓迷魂太歲秘密帶走。
其實他心中明白,那四個人確是脅迫金蛇洞的重要護身符。
一旦人質出了意外,金蛇洞必定在憤怒之下,不顧一切群起而攻,春秋會必定死傷慘重,很可能在極短時間從江湖除名,迷魂太歲當然知道利害,禁止他任意胡為理直氣壯。
本來,他帶人逃離武昌縣城,準備到武昌府城暫時避難,恰好碰上迷魂太歲帶了一群會中弟兄,於是一同來到府城杜老太爺的清風園,設下陷阱。
原來的計劃是悄悄殺掉金蛇洞的人;怎麼殺都預計好了,當然他要求留下兩位美女郎,享受過後再殺人滅口。
舉目天下,敢明目張膽與金蛇洞為敵的人少之又少,春秋會雖則高手如雲,但同樣不敢冒大不韙與金蛇洞為敵,悄然秘密處決,是最穩重安全的辦法。
但是走掉了三個人,麻煩大了。
迷魂太歲的確有客卿的才華,決定改變計劃,將人押回鎮江春秋會的山門所在地,等候金蛇洞的人談條件,有人質在手,勝算在握。
一旦金蛇洞的人屈服,春秋會的聲威必定驟然升上三十三天。
不管迷魂太歲的如意算盤是否打得如意,這畢竟是最佳的策略。
但對玉樹秀士來說,兩位美女就不可能屬於他的了。
愈想愈不甘,想起兩個美女就心癢難熬,口中不敢不聽迷魂太歲的計策,心中卻恨得要死。
同時,他心中雪亮。迷魂太歲是有名的色鬼,見到兩美女之後,改變計劃事出有因,顯然也在轉兩個女人的惡毒念頭,所以要分為明暗兩路回鎮江,自己帶了俘虜,乘船遠走高飛。
“事情固然是我惹出來的,但也是為了增強本會的實力與威望而惹起這場風波,出發點並沒有錯。”玉樹秀士不甘心的分辯:
“當然,我曾擔負成敗的責任。如果大家乘船一起秘密離開,成功的希望豈不更濃厚幾分?”
他仍然想與兩美女在一起,沿途他還有興風作浪的機會,至少也可以監視迷魂太歲,防止他先吃天鵝肉。
“不,分兩路走安全些。”迷魂太歲斷然拒絕:“這件事已決定了,大家好好歇息,提防那三個人前來走險,天一黑咱們就動身。”
不等玉樹秀士有所異議,迷魂太歲已推椅而起出室走了。
迷魂太歲有六位親信,早就知道主人的打算,因此派了兩個人嚴密看守囚禁在地下室的四個人質,接近的人休想有所舉動。
口口
口口
口口
宮家的人,似乎突然銷聲匿跡了。
幾處宅院皆門前冷寂,罕見有人出入,閉門避禍的跡象甚為明顯,與杜家斷絕往來的傳聞也不徑而走。
煞神等三人在城中打聽訊息,感到十分失望,宮、杜兩家毫無動靜,看不出任何動的跡象。
穿越一條小巷,鑽出一條小橫街,劈面碰上三個青衫人之一,但已換穿了粗布平常市民裝束,也沒帶劍。
花非花是化裝易容專家,一眼便看出對方身份。
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