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一如往昔,己牌時分,不是宴遊時刻,清風園平時本來就很少有人出入。
綠裳女郎金文文和白裳女郎金盈盈,出現在清風閣東面另一座小樓前。
樓小巧雅緻,門楣上掛了一塊橫匾,兩個朱漆大字“朝陽”,龍飛鳳舞,似乎出自名家手筆。
樓下的雅緻客廳中,一箇中年僕婦正在心無旁騖,清理抹拭擺設在各處的傢俱、骨董、花盆,臉一直向內,似乎不知外面來了兩位美女郎。
兩女今天佩了劍,有備而來,有動武的準備。
顯然志在必得,不得便要用武力解決。
可是,走了大半座清風園,連門子都不見了,僕婦婢女像已全部撤走啦!
終於,她們在朝陽樓看到了人蹤。
“擺出空城計騙人。”金盈盈站在廳口,聲如銀鈴嗓音十分悅耳:“妄想我們知難而退,詭計難逞。”
“那可不一定哦!”金文文說:
“每一棟樓舍都是空屋,你我能逐間窮搜嗎?放心大膽讓我們搜,一無所獲能不知難而退嗎?”
打掃的僕婦回身察看,驚得躲在櫥後發抖縮成一團。
“總算找到一個人了。”金盈盈邁步入廳:
“運氣不算差,比上次少了一個人而已。”
上次在荷風閣,她找到兩個火熱的人,結果被符可為整得狼狽不堪。
“小心!”金文文在門外輕叫:
“這個人表面裝得驚恐萬分,卻精諳縮骨功絕技,可惜變形之後無法用勁,她發抖是為了振動不了某件物品,而非害怕。”
僕婦躲在櫥角下,縮小了一倍以上,舉動居然瞞不了她,似乎她的目光可以折向。
她一面說二面舉手揮動了三下。
朝陽樓面向東,三方花樹爭奇鬥豔。
左方花樹叢中,鑽出姨爹夫婦和三名中年人,全梳了道髻佩了劍,穿了寬大的青博袍。
“四周鬼影俱無,看不出可疑徵侯。”姨爹沉聲道:
“似乎人真的全撤走了,但必須加倍小心嚴防意外。杜家是豪紳,可以召集公人保護,沒有怕事將人撤走的理由,我覺得十分可疑。”
“事實上,我們不能久留把地皮翻過來窮搜,這位豪紳的手段相當厲害,我們無奈他何。”姨苦笑道。
“我到樓上看看。”姨爹道。
“你要小心。”
姨爹舉手一揮,帶了一位中年人,一鶴沖霄扶搖直上,飛昇丈五六再悠然飄越朱欄,身法輕靈得像飄絮,不像是輕功提縱術。
另兩位中年人與青姨,在廳外擔任警戒。
僕婦在扳動櫥架下貼在壁下的一塊方磚,可惜使用縮骨功之後,身軀肢體變了型,用不出多少勁道,手指雖插入磚縫,但板不起這種尺半見方的大青地磚。
兩女站在丈外,冷然等侯對方扳起青磚,頗感興趣,有耐心的靜觀其變。
“是找發動機關埋伏的機捩嗎?”金盈盈冷冷地問:
“我幫你扳起來?”
僕婦放棄扳磚的舉動,身軀一抖體形復原,沉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