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膽!”另一位老道沉喝。
“膽不大就不會來。”他冷冷地道:“諸位道長是來評理呢?抑或是替李家撐腰來的?在下年紀輕,耐性有限,如果諸位未弄清真相,最好不要強出頭。說出你們的來意,要充調人評理,那就等候上公堂,看你們配不配。如果是助拳的,不必浪費唇舌,把理字丟開,誰強誰有理。
道長們,珍惜武當的聲譽吧!這件事管下來,會弄得滿身臭的,說不定會為貴山門帶來無窮災禍,罪過大了。”
“你威脅貧道嗎?”清虛道長惱羞成怒。
“談不上威脅,在下說的是實情。事關武林個人恩怨,在下一定尊重道長的地位與立場,牽涉到殘殺平民血案,那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方外人與世無爭,你們來爭什麼?”
聲色俱厲,咄咄逼人。
清虛道長位高輩尊,尚未修至清淨無為境界,怒火上衝,靈智不夠清明,衝動地拉開馬步,左手立掌當胸。
符可為一而再受到猝然的襲擊,早已深懷戒心,見老道馬步一動,以為老道要含怒出手,立即先下手為強,銅杖一抬,作勢進擊。
清虛道長以為他要搶攻,更是憤怒,左手疾吐,扣住了剛升起的銅杖。
一觸即發,雙方不再客氣;符可為冷哼一聲,右手離杖,左手對左手,神功倏發,公平較勁。
雙方較上了真力,推、拉、扭、撥各展所學,馬步漸沉,銅杖徐降。
鴨卵粗的銅杖,足以承受萬斤壓力,誰功力差,必須被對方的勁道震毀左手,甚至破去內功。
片刻,銅杖突然出現彎曲的現象,兩人都寶像莊嚴,身上每一條肌肉皆收縮、繃緊,呼吸像是停止了。
又片刻,清虛道長前足一晃,右手本能地伸出抓杖。
符可為也伸出右手,扣上了銅杖,突然大喝一聲,扭身沉左膝抬右手,如山勁道驟發,奮神威猛地一挑。
清虛道長突然嗯了一聲,雙腳離地身驅突然上升,被挑離地面向上拋起,半途撒手丟杖,手舞足蹈,道袍飛揚,飛出三丈外重重地飄墜,幾乎摔倒。
銅杖出現小幅度的彎曲弧形,所受的力道駭人聽聞。
這瞬間,絕魂劍拔劍踏出兩步,似想乘機下手。
符可為丟掉彎了的銅杖,一聲冷哼,右手自懷中拔出匕首,虎目中出現異樣的光芒,匕首幻出一道不徐不疾的白虹破空而飛,他前後伸出的雙手半掌半爪,古怪地揮動。
“錚錚錚!”絕魂劍揮劍拍擊迎面飛來的匕首,匕首的速度並不快,很容易讓劍術高手擊中。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怪事發生了,匕首根本不怕長劍的拍擊,被擊中時僅方向略變,有如活物。而驚怖欲絕的絕魂劍,每揮一劍便被震退兩步,始終無法擊落匕首,更無法擺脫匕首不徐不疾的追蹤。
“李施主快丟劍!”驚魂未定在遠處發寒顫的清虛道長大叫:“以氣馭劍術!”
絕魂劍如受催眠,駭絕地丟劍僵立發抖。
匕首從絕魂金劍的左耳旁掠過,陡然上升,劃出一道美妙的光弧,升上三丈折向下飄,恰好落入符可為伸出的右掌內,光芒一斂。
“李華榮,挺起胸膛到府衙投案。”符可為收了匕首,一字一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要替武林朋友丟臉,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揚長而去。
所有的人,張口結舌目送他寶藍色的身形,消失在前面的樹林內。
玉面二郎臉色蒼白,渾身在發抖。
“爹,孩兒去投案。”玉面二郎一面解劍一面道:“賠償死者的事,請爹放心了。”
活報應、不歸客及歐玉貞等三人在橋頭等到了符可為,大喜過望。
“老弟,解決了?”活報應欣然問。
“大概解決了,只能玉面二郎去投案。”他點頭道。
“隔了兩座樹林,看不見鬥場。”不歸客道:“那方向上空白虹旋舞,劍氣飛騰,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他笑笑:“武當的老道在作法驅神役鬼,就是那麼一回事。走!回鎮請兩位前輩喝兩杯。”
四人並肩而行,談談說說向樊城鎮走去。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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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潞安村,倚太原而跨河朔,據天下之肩脊;太行山西麓的第一大城,冒險家的樂園,罪犯寄生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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