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回咱們是否又得循原路翻山越嶺去山西?”歐玉貞問。“不,咱們改走水路。”符可為搖搖頭:“普超塵兄佈線偵查需要充裕的時間。再者,走水路可以隱蔽行蹤。
經過了幾次事件之後,邪劍修羅的真面目業已曝光,這對此次山西之行來說,極為不利。因此,我決定棄劍用刀,以另一個面目出現,以免引起長風堡注目,而使陸超又聞風遠揚。”
“這……這不是有損爺的名號?”
“我從不計較虛名浮譽,只重實際,邪劍修羅的名號不是武林名宿奉贈的,而是江湖同道胡亂叫起的,為了達到目的,我甚至可以扮龜公,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求心安就好了。”
符可為笑笑道,虎目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飄忽神情。
兩人邊走邊談,身形漸漸消失於小徑盡頭。
口口
口口
口口
過了風陵渡,就是晉南境內。
符可為和歐玉貞兩人兩騎沿官道北上。
日色近午。
前面裡餘處就是林家溝小鎮。
官道上旅客零零星星,午間進食時光,所以路上旅客甚少,都已經先找地方歇息了。
兩人不急於趕路,一直悠裁悠哉任由健馬自由騁馳。健馬樂得偷懶,一步一頓慢慢走步,到了永安客店。
食廳並不十分寬敞,只設有七副座頭。
已坐了七成食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從神色舉止上來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客人是江湖人物。
符歐兩人沒有流露出江湖味,他倆沒帶兵叉,也沒佩有暗器革囊。
兩人叫來酒食,悠閒地進食。
車聲轔轔,自遠而近。
一輛客車自北面官道而來,在對街的悅來客棧門前嘎然而停。
悅來客棧的規模比永安客棧來得大,店前廣場很寬潤,設有駐車場拴馬樁,方便旅客停車駐馬。
這是太原泰安騾車行,行走南北的定期客車。
“這兒是歇腳站。”大掌鞭扭頭向篷車內的旅客招呼:“歇息半個時辰,客官們可以用膳。水囊裡多添些水,下一站卅裡才能有地方供應茶水。”
蓬車內的旅客共有十六位,其中有三位婦女。
奇所有的旅客都進入悅來客棧的食廳。
書食廳相當寬敞,原有九位食客,加上新來的十六位,僅坐了六成滿。
符可為無意間抬頭,劍眉深鎖,凝目注視出現在對街悅來客棧外涼棚中的幾個新到旅隱隱傳來急驟的蹄聲!
似乎有大群健馬來自北面,不像是走長途,而是策馬趕路。
悅來客棧門口新到的旅客共四個人。
一個穿白衣裙,外加雪白披風,風華絕代的年輕女郎;兩位中年男女隨從,一個同樣穿了月白短衫的十三四歲俏丫頭。
年輕女郎佩劍,男女隨從佩刀。
由於四人手中都有精製的馬鞭,可知必定是乘坐騎而來的。
四人似乎並沒打算進入悅來客棧,在店外向北眺望,似被大群健馬所吸引,好奇地駐足觀看。
“她怎麼到山西道來了?”符可為喃哺自語,又像是問歐玉貞:“難道是江南的花花世界看膩了?”
歐玉貞正待開口,蹄聲如雷震耳,卅餘匹健馬到了悅來客棧店外,卅二名騎士兩面一分,下馬迅速堵住了大門。
另一半人,控制住停車場。
“進去!”
為首的驃悍騎士,向在店門外的四位男女沉聲發令,態度極為強橫惡劣。
“什麼?你命令我?”風華絕代的女郎黛眉一挑,鳳目帶煞:“你們這一大堆人,是晉南那一路的強盜?斗膽!”
話說得驕傲凌厲大膽。
十餘名聲勢洶洶的騎士,全都臉色一變,大感意外!
江湖朋友對三種人必須小心:出家人、婦女小孩、殘廢者,碰上這些人,有理講不清,後果堪慮。
驃悍騎士當然知道這種禁忌,可是騎虎難下,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受到一個女郎的指責,臉往那兒放?
當然,他並不知道女郎的來歷,更不知道眼前這位明豔照人、風華絕代的女郎是年輕一代高手中的高手。
對這種默默無名的年輕女人,是很容易對付的。
怒火衝昏了理智,驃悍騎士不假思索地一耳光抽出。
女郎反應快逾閃電,也一掌揮出。
啪一聲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