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假如他們早已得知那人在悅來客棧,早就進入拿人了,為何還要強逼花非花四人進店?”
“這……”
“這隻有一個解釋。”符可為冷靜地分析:“他們可能得悉那個人在那輛南行的客車上,那輛車的旅客均在悅來客棧進食,所以圍住了悅來客棧。那個少堡主之所以強逼花非花進店,是誤以為她四人亦是客車的乘客。”
“啊……爺說的不錯……”
“同時又證明了一件事,長風堡的人一定不識那人的真面目……”
一聲冷喝,打斷了符可為的話。
他與歐玉貞抬頭望向店外對街,但見悅來客棧內出來廿五名騎士,一名騎士扛一個旅客,跨上坐騎向北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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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目送大群押了廿五名食客的長風堡人馬遠去,花非花衝著人馬的背影冷冷一笑!
“咱們轉回風陵渡返河南。”花非花向三個同伴大聲說:“免生閒氣。長風堡是不饒人的,北面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那位少堡主工於心計,辦事時不希望樹我這個強敵,爾後他就可以全力對付我們了。走!”
泰安車行客車的大掌鞭叫苦連天,旅客全被擄走了,如何向旅客的家屬交代?車行怎惹得起天風堡?
幾個被趕出店外的店夥也垂頭喪氣,敢怒而不敢言。
“姑娘,你們的確不能往北走了。”一名店夥惶然勸告:“踏出解州北境,一定會有人行兇的,天風堡的人橫行霸道,打手眾多,剛才姑娘曾經說下了狠話,那些打手……”
“我知道。”花非花淡淡一笑:“就算那位少堡主不計較,他那些打手也不會善了。我是很聰明的,不會再給他們耀武揚威的機會。”
“姑娘午膳後再動身南返,還來得及。”
“不必了,坐騎並沒乏力,先走了再說,我怕他們轉念折回來行兇。”
四人上馬走了。
“這女魔在玩什麼花樣?”符可為滿目疑雲地道:“四匹坐騎精力充沛得很,根本不像曾經從風陵渡北上,趕了五六十里的疲馬,其中一定有鬼。”
“還不止此呢!那兩個男女僕從的膚色與實際年歲不大相稱,可能經過易容化裝。”歐玉貞介面道:“爺,我敢打賭,她必定是有為而來,而且可能與長風堡有關。”
“她最好不是為長風堡而來,否則有她在中間攪局,將會影響我們辦事,好在她已走了。”
“我想她不會走的,她揚言南返,只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而已。”
“如果她不走,我會打發她滾蛋的。”
“那又何必呢?有她在中間攪局,可以吸引長風堡的注意力,對咱們的行動不是更有利嗎?”歐玉貞笑笑:“何況多交一個朋友總比多樹一個敵人強……咦!爺你怎麼啦?”
符可為此刻臉上有極為怪異的神色。
“我在想長風堡剛才的行動,是否會與咱們會晤的人有關?因為今天正是咱們與那個人約晤的日子。”符可為劍眉深鎖地道。
“應該不會吧!”歐玉貞心中一震,用不穩定的語氣道:“約晤的地點是這家永安客棧,那個人怎會在對街的悅來客棧?”
“幹他們那一行的,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則,不到時刻不會現身於約晤的地點。我還是不放心,現在距約晤時刻還有兩個多時辰,快辦理落店手續,我要循跡追去看看。”
口口
口口
口口
這裡是距林家溝約十里的一處坡地,坡的北面有一座土地廟。
廟前有一塊方圓約廿餘丈的草地,盡頭處是一大片老松林。
廿五名旅客均被繩索捆在雙手腕,零零落落地吊在樹枝上,兩足尖剛好觸地。大多數都衣衫零落,遍體鱗傷,甚至有些還是赤裸的。
草地的另一角,躺著兩具長風堡騎士的屍體。
符可為和歐玉貞雖曾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亦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符可為先將目光落在兩具騎士的屍體上,發現兩人均是被人擊斃的,一個腦袋破裂,另一個頸脖被切斷。
他不由滿腹疑雲,擊斃兩騎士的是什麼人?長風堡其他的人又何往?
最後,他逐一審視被吊在樹枝上的旅客,當他的目光落在第九個旅客的身上時,臉色倏變。
身形一動,人已到了樹旁。
他伸手正待捏斷繩索,卻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