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也建了不少四合院,安頓親朋和有地位的爪牙。
再外圍的一連串小四合院,是一般爪牙奴僕的住處,規模龐大管制森嚴。
徐堡主從不把賓客請入內部禁區,所建的賓館位於東區,裝置完善,久住的貴賓樂不思蜀。
賓館幾乎可比擬一座市集,要什麼有什麼,小自一針一線,大至美女陪宿,應有盡有,供應無缺。
當然,一切都得由貴賓付款的,天下決無不要錢的午餐,要想得到什麼都必須付出代價。
玉樹秀士一群人,安頓在免費的貴賓室,一切招待皆由主人負責,無需付費。
亥牌時分,徐堡主帶了十二名親信,在賓館的密室中會晤玉樹秀士幾位重要的貴賓。
貴賓有四個人:玉樹秀士、太平簫、和一位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高手——勾魂手丘斌,另一位是凌雲燕柳飛燕,江湖七女傑中的名女人。
雙方早就有所接觸了,事先已有所諒解,也有了初步協議;這次正式會晤並不需浪費唇舌,客套畢便談上了正題。
“這兩個女人,明晚才能交給你,因為白天不便辦事。”徐堡主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勉強神色:“但你必須秘密將人帶走,走漏了絲毫風聲,貴會要負責,我不想用長風堡的聲譽做賭注。”
“本會的人辦事,守密是第一要件,堡主但請放心,唯我是問。”玉樹秀士拍胸脯保證:“今後,貴堡的人蒞臨江湖,敝會的弟兄不論明暗皆全力支援,我可以絕對保證。”
“老弟是貴會的副會主,我相信你的保證。”徐堡主轉向凌雲燕:“柳姑娘的事,衝著春秋會與高老弟的面子,本堡當盡力幫忙,命山西境內眼線密切注意那三個強盜的行蹤,相信三五日內必有訊息回報。”
“多謝堡主。”凌雲燕感激萬分。
“柳姑娘是高老弟的摯友,本堡自當略盡棉力。”徐堡主淡淡一笑,岔開話題:“今晚可能有警,外面有任何動靜,請勿離開賓館範圍,以免引起誤會。”
“堡主請放心,在下知道禁忌。”玉樹秀士笑笑:“侵入賓館的人,在下會替堡主分憂。”
“老弟,會不會是天南雙劍與三鳳凰那些人所為?”
“不可能,他們尚在召集友好,遠落在下等人後面呢!而貴堡有人鬧事,卻是三四天以前發生的。”玉樹秀士分析得合情合理:“林家溝發生事故在場的人,行蹤一清二楚。天南雙劍和三鳳凰仍在後面招兵買馬,三四天之內絕對到不了此地。煞神、銀花女煞與那個叫符九等人,系向南逃逸。少堡主事後發現花非花身邊的男女僕從有問題,可能就是銀漢雙星化裝的,追躡至中條山始失去她們的影蹤。”
“會不會是貴會主另派的人?”徐堡主不像是信口發問,臉上有陰森的笑意:“貴會有明暗雙重組織,貴會主另派出人手,也許不會讓你知道,有可能嗎?”
“絕對不會。”玉樹秀士鄭重表示:“敝會的人不論明暗,權責劃分卻非常講求獨立性。會主賦予在下全權負責,決不會另派人扯我後腿。堡主如果信得過在下,我的人可以交由堡主全權指揮,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許會請諸位鼎力相助,本堡搜山的人手不足。”徐堡主眉心緊皺:“妖仙與魔僧自告奮勇隨其他人員出外搜山,一早出去,迄今還沒回來,很可能出了意外。諸位能鼎力相助,深感盛情。”
山深林密,範圍廣大,派一兩百人搜山尋蹤,談何容易?長風堡自衛有餘,大舉搜山的確無此能力,多五十餘名高手協助,何樂不為?
幾句話就套牢了玉樹秀士。
再談了些俗務事,徐堡主才帶人走了。
他並沒直接回中樞,卻繞道來到東北區一間小型四合院,留下十二名隨從在外,獨自踏入院門。
已是三更正,小花廳內燈光仍明亮。
兩位年約三十出頭的豔媚婦人,正在品茗,並低聲交談。
徐堡主踏入花廳,兩美婦視若未見,仍逕自品茗。
徐堡主不以為意,逕自拉開椅子坐下,笑吟吟地凝視著她們。
“兩位對我所提的前議,迄今仍無回應,莫非懷疑徐某人的誠意不夠?”徐堡主笑問。
“並非我姐妹懷疑堡主的誠意,而是堡主不信我們所說的事實。”嘴角長有一顆美人痣的美婦冷冷地道:“去年在江寧我姐妹與雲裳女史所得共四十餘萬兩,其中十萬兩分給替我接應搬連的十二星宿作為酬勞,其餘銀子均由雲裳女史負責密藏,連我姐妹都不知藏銀之處,你逼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