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放下兵器!否則就地格殺!”
就在哈特沉寂在喜得意外之財的興奮中時,一句不合適宜的嚴厲之聲將他拖回了現實,哈特順聲望去,只見小巷內湧進二三百名士兵,剛才的聲音就是一名為首的騎士所說。
從塞納琉那些親兵襲擊守衛缺口計程車兵。然後自己幹掉塞納琉找到這枚空間戒指,期間不過五六分鐘。哈特倒沒想到這些追捕塞納琉計程車兵來的這麼快,他暗讚一聲正欲開口解釋,卻見一名矮小計程車兵湊到騎士的耳邊,小聲說道:
“哎?隊長,那好像是哈特大人!”
騎士愣了一下,摸了摸腦袋疑惑道:
“哈特大人?哪個哈特大人?”
話到中途騎士猛然想起了什麼,心頭不禁彌散起濃濃的惶恐,眼前六七十具倒斃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莫非是……
“~啊!莫非是「鳴雷大劍聖」。他~想……”
哈特看出了騎士的驚慌,踢了踢塞納琉的屍體,笑道:
“塞納琉率眾意圖叛國,投靠科頓王朝,現在叛徒已被我格殺!”
說著哈特長嘆了口氣,看了看身邊的屍體,一臉哀傷地說道:
“可惜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些盡忠職守計程車兵已經遭了塞納琉的毒手,現在魁首已經服誅,願他們的靈魂能得以安息!”
哈特的話讓騎士長出一口氣,裝模作樣地示意身後的部下為死去計程車兵禱告。他剛才還擔心哈特包庇塞納琉。掩護他逃跑,和一名砍得橫行天下的大惡龍落花流水的大劍聖對敵,自己身後這二三百人連塞牙縫都不夠。
騎士讓幾名士兵將塞納琉的屍體抬起,然後眾人高呼著擁在哈特身邊向中央廣場走去,當那些經歷過剛才可怕地一幕尚驚魂未定的居民聽說“冷血大魔頭”塞納琉已經被哈特所殺,全場響起震天的雷鳴之聲。
雖然上次哈特就曾擊敗惡龍白銀,保護了全城居民的財物。但白銀並不是一頭噬殺成性的魔頭,沒有生命憂慮的民眾很多也僅僅是湊湊熱鬧,人云亦云罷了。但這次,塞納琉竟然喪心病狂的指使憲兵屠殺平民,當四五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整體的堆放在一起,濃重粘稠的血腥之氣彌散在空氣中,每個人都心情沉重,甚至還嚇暈了不少膽小的圍觀者。
失去親人的居民抱著地上的屍體號啕大哭,不經意間悲傷的氣氛感染了整個城市。
誅殺叛國賊,將喪心病狂的劊子手送進地獄的哈特,所受到的推崇遠非上次所能比擬。或許不久前,更多的人僅僅是出於天性對強者的祟拜,但這一次,被眾人視為解救平民脫於水火的哈特,卻是發自真心的景仰。
群情激盪的民眾們沒有一個人想過,為什麼在慘劇發生的時候哈特沒有阻止,因為他們早在自己的心中為編制出了數不清的理由。
與之相反的是,塞納琉的屍體被懸掛在廣場的中央,承受著憤怒的居民的發洩,當時的情況甚至數次失去控制,不得已,法恩派了一隊士兵才控制住局面。
靜夜,旁貝城外河畔的樹林中,蒼鬱濃密的枝葉阻擋了原本就黯淡的月色,陰晦幽深的密林裡凝聚著仿若實質的一片黑暗。枝葉間透下的月光,彷彿黑緞上沾黏的幾絲銀芒,是僅有的、微弱的光源。正值夏日,森林中的夜晚原本應該是相當熱鬧的,然而草叢深處的蟲鳴,夜行獸類的叫囂,今夜的此時此刻,卻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整片漆黑的密林裡,只剩下一片寂靜,沉重得化不開的寂靜……
但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原本凝滯的黑夜,輕輕地攪動了起來,一道幾不可察的黑影,掠向大樹下,在敏捷的行動間,只帶起了幾絲極細微的聲響。
幾點微芒,在樹下的陰暗處亮起——這應該是眼睛的反光,只是那雙眼睛透著濃郁的猩紅之色,隱約間好似不是人類。
大陸各族,只有妖族擁有一雙血紅的眼睛,也正是因為這雙妖異的眼睛,讓妖族們蒙上了一層恐怖的色彩。畢竟世界上,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血的顏色。
“發現了嗎?”
在微弱眼光的聚集處,響起了一陣刻意壓低的細微聲音。
“不,一點跡象也沒有……”
同樣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幾絲遲疑中,透出了一點焦躁:
“丹格雷的筆記真的落到塞納琉手上了嗎?”
在樹林的陰影中,彷彿溶於黑暗般,巧妙地隱藏著幾個人,如同夜色中不和諧的音符在跳動著,一式的色緊身裝束,套頭,蒙面,手持暗淡無光的黑刃。深色的衣料在這種光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