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銀月突然“啊”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那知道啦!哈特先生,你不會練習過什麼煉氣功法吧?會不會是功法出了岔子,我在酒館買花的時候,就曾經聽別人閒聊時說起,一些高階武士修習一些煉氣功法時,有時候會氣息紊亂,造成內傷,哈特先生你受傷了嗎?”
“嗯?”
哈特沉思一想,發覺銀月的解釋確實很貼合實際。最近幾天,因為事務繁忙再加上心境的關係,確實疏於練習,偶爾感覺自己身體中那股莫名的力量有些躁動不安,或許銀月剛才咬自己的時候,因為疼痛突然觸及了潛伏在血脈中的力量吧?
身體中的那股力量,至今哈特還無法靈活的操控。那力量就彷彿有生命一般,雖然在自己平心靜氣的時候,倒也老實聽話,但一旦將精神放鬆,血脈中的力量就時常給自己搞點小麻煩。最近這幾日,每到哈特早晨醒來,血脈中的力量都會強上一分。雖然很微弱,不注意的話根本不會發現,但它確實增長了。
但伴隨這力量增長,體內那莫名的力量也越來越不聽話了。最近總是在無意間,力氣暴長,昨天又推斷了艾莉爾的門閂,若不是這樣,艾法如何會生自己的氣呢!
哈特也曾在騎士小說中看到過類似的情節。他低頭想了想,發現確實沒有更好的理由去解釋剛才的異常,總不至於是銀月的牙裡帶毒吧!
銀月看了看哈特的傷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徘紅,她連忙就走進臥室。哈特有些疑惑,誤以為自己無意中惹美人生氣了,這讓他有些惶恐。但很快,銀月就拿著一團繃帶從臥室走了出來,徹底打消了哈特的疑慮。
“哈特先生!銀月剛才有些過分了!”
此刻的銀月就像一個作錯事的鄰家女孩,顯得那麼平易可人,生怕責難的楚楚動人讓美人顯得更是嬌柔,惹人憐愛。望著身前的動人身姿,哈特心頭不由一蕩,暗罵起那個有眼無珠的負心漢。
“這麼美的女孩子竟然不懂得珍惜,簡直是個白痴!”
銀月顯然並不擅長包紮,僅是笨拙的將繃帶沿著傷口,一圈圈地裹了起來,因為繃帶拉的有些緊,哈特疼的呲牙咧嘴,傷口火辣辣的彷彿被火燒灼,比之剛才,反而更疼了。
但哈特沒有生氣,他望著正全神貫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銀月,心間飄蕩起淡淡的暖流,就彷彿最有效的良藥,淡化了傷口的疼痛,哈特牽動著嘴角,會心地笑了一聲,說道:
“銀月,以後你不要再先生先生的叫了,顯得好生份,就叫我哈特好了。”
“嗯!哈特!”
聽到哈特的話,銀月乖巧的點了點頭,而此時,她的包紮工作也完成了。
哈特抬了抬胳膊,哭笑不得的望著完全被繃帶纏繞住,僅僅露出四個手指的手臂,自己的大拇指都被硬生生別進了繃帶中。
即使是銀月,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哈特有些感慨,不過他卻更加歡喜起來,因為這樣的銀月,反而更讓人覺得容易接近了,望著繃帶,哈特突然想起銀月咬自己手臂前的怪異舉動,於是追問道:
“對了!你剛才提起的那個金髮金眼的女人是誰啊?還說她咬過我?”
“她啊!是我妹妹!”銀月嬌軀微微一顫,但她掩飾的極快,隨即就站起身,好似剛才的顫動是要站起來的準備動作。
銀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的關係並不好,她從小就喜歡欺負我,還總搶我的東西,是個性格惡劣的小魔頭。”
幽幽的聲音彌散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蔑視與憤怒,哈特輕嘆了一聲,卻不知該怎麼去開導銀月,或許那只是兩姐妹之間的一些小摩擦吧!
“哎!”
不過,銀月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她幾乎在哈特嘆氣的瞬間,同時追問道:
“哈特!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嗎?難道沒有人咬過你嗎?她既陰險又虛偽,作了壞事後還裝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引來別人的同情,實際上比誰都壞,簡直是邪惡,偽善的代名詞。”
“看來這兩姐妹的積怨還不淺呢!”
哈特自然不相信銀月口中,對於她妹妹的描述,因為銀月的口中有著濃濃的怨氣,甚至隱約還縈繞著一絲嫉妒,這種嫉妒哈特很熟悉,因為他自己在與迪南接觸的時候,就有著相同的情緒。
拋開自己的妄想,哈特依舊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銀月非要追問是否有人咬過自己?哈特突然記起清晨的那場怪夢,不過哈特卻沒打算將自己的夢告訴銀月。
“沒有!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