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極為恐怖。
戴麗爾輕嘆一聲,望著呆若木雞的哈特,淡而緩慢的說道:
“所以我很瞭解這些人,他們全部是沒有親屬與家庭牽扯的死士,一旦被俘會立刻自殺,根本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套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
哈特知道戴麗爾並沒有欺騙自己,但戴麗爾如此冷酷的幹掉那名黑甲死士,恐怕也有報仇的意味攙雜在裡面吧!不過聽了戴麗爾的解釋,哈特卻突然感到一絲不對頭,稍稍想了想,哈特疑惑的問道:
“黑甲部隊嗎?培養一個死士應該要花不少時間吧!難道你和你父親都一直沒有察覺到嗎?”
每一個當權者又怎麼可能讓坐塌之間存在這樣的隱患,這些黑甲死士哈特也算打過數次照面,或許他們比起一般的高手要遜色不少,但那防不勝防的暗殺技術確實讓人頭疼,若上次在修道院,自己沒穿盔甲,恐怕已經讓對方得手了。
雖然哈特說的模模糊糊,不過戴麗爾還是明白哈特隱在話中的懷疑,她苦澀的笑了笑,指著地上的屍體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在皇室內,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些死士都是帝國軍部從孤兒中選拔出來的,為帝國執行特殊的滲透以及暗殺任務,薩非德是父皇親自任命的黑甲部隊指揮官。”
雖然戴麗爾的聲音看似毫不在意,但哈特還是從她閃爍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端詳,她是尷尬還是後悔呢?
“哦!原來是帝國的秘密部隊!”
戴麗爾的話讓哈特有些驚訝,見識過這些死士對修道院那些無辜信徒的屠殺後,他心頭浮起淡淡的火氣,於是衝著戴麗爾沒好氣的諷刺道:
“看來現在的黑甲已經成了薩非德的私軍,你們算是對他信任有加呢,還是要說你們愚蠢的縱容呢?”
戴麗爾顫抖的嘴唇露出怪異的悽美笑容。接著她低下頭,冰冷的目光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如打量爬蟲般遊散在屍體身上。
“以前的薩非德並不是這樣的,他對我父皇忠心耿耿,他非常正直~~其實薩非德原本並不是貴族,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大陸僅次於帝亞哥的勇者。只是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大家不知道罷了。二十多年前,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從軍,從一名普通的戊邊士兵憑藉軍功一步步升到這個位置,他是父皇最好的朋友,但是……”
說著說著,戴麗爾平靜的聲音漸漸開始哽咽起來,哈特暗歎一口氣,走到戴麗爾身前撫慰的拍了拍她輕顫的肩膀,將話題岔開:“另外一個黑甲死士已經被你幹掉了吧!”
權利真的能讓一個正直的人腐化墮落到如此地步嗎?
哈特不知道,他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似乎有些東西被他忽略了,但是此刻,卻沒有讓他細想的時間。
戴麗爾抬起頭,蔚藍的眼睛中隱約彌散著水氣,或許她對薩非德的背叛感到傷心吧!過了一會,戴麗爾才漸漸恢復平靜,她說道:
“嗯!他潛進小樓,我害怕他對艾法不利,就把他解決了!”
“大意了!”
原本以為那名未現身的黑甲死士躲在倉庫中,卻未想到對方已經在自己下樓的同時,悄悄潛進了小樓。一想到這裡,哈特倒抽一口涼氣,有些後怕起來,若是那名黑甲死士闖進自己的房間,那麼有孕在身的艾法她……
或許是因為艾法先前的話讓自己一開始就先入為主,這為哈特敲響了警鐘。
就在這時,磐石抱著重錘跑進院子,地上的屍體將他嚇了一跳,戴麗爾猛的瞪大了眼睛,望著磐石,彷彿看到了什麼吃驚的事。
只見磐石引以為傲的鬍子已經不見了,失去矮人最大的特徵,此刻的磐石看上去就像一個人類的侏儒。若非相處日長,戴麗爾幾乎認不出他來。
“這是怎麼拉?”
失去鬍子的磐石看上去更憨傻了,他習慣性的摸了摸鬍子,但伸到下巴上的手卻突然僵住了。
“沒什麼,一幫毛賊內訌罷了!記得把屍體收拾掉,否則等天亮了,治安官那邊怕是要找麻煩了。”
說完,哈特肆意大笑起來,聲音漸漸感染到了戴麗爾,為原本哀傷的氣氛畫上了圓滿的句點。
夜色彌散著整個天際,喧鬧的城市漸漸沉寂下來,緩慢的步入休眠。安靜的街道上巡邏計程車兵不時沿街而過,為極少數人的安逸而勞作著。不過卻也能給普通的平民,帶來一絲安穩的假象!
佩因城雖然暗潮洶湧,但目前卻還侷限在最高權利之間的交逐中,因此普通的民眾依舊沉寂在這虛假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