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圍並不昏暗,只是地上滿是淤積的水。
此刻的哈特正坐在洞中唯一干燥的平臺上。
“這是那?我怎麼會到這裡?”
哈特疑惑的自言自語起來,他只記得白銀正在威逼他時,三道烏黑的巨大光柱襲來,空氣中傳來的巨大的震盪將他震的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怎麼醒來卻身處在山洞中?
“莫非是被白銀綁票了?”
哈特被心頭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白銀那麼龐大的身軀怎麼會……莫非她變小了?哈特突然記起自己的小笨龍莉噢人型化變身,恐懼之餘他越想越有可能,心頭甚至升起淡淡的好奇。
身邊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哈特低下頭見卡蓮正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頭海藍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此刻披散著將臉遮蓋起來,那秀髮是如此的長几乎垂到腳邊,回想起剛才奇怪的夢境,哈特暗歎一聲輕輕的抱起卡蓮柔軟的身軀,將她貼在懷中。
溫柔的撫開遮掩著卡蓮那泛著絲綢般光澤的髮絲,絕世幽蘭般的清麗逼的哈特幾乎透不過氣,但隨即哈特就平靜了,他靜靜的注視著。
這還是哈特第一次這樣清晰的看著卡蓮,再沒有遮掩的薄霧,再沒有分神的恐懼與緊張。
熟睡中的卡蓮,身披的斗篷破爛不堪,嫩藕般的玉臂一直光裸到肩頭。憔悴的臉上似有淚痕,在睫毛和眉毛之間投下淡淡的陰影。她雙唇微開,平緩均勻的呼吸著。
“媽媽!”
很輕的夢吟聲,卡蓮似乎再編制著美麗的夢。
看著衣衫不整毫無抵抗的卡蓮,哈特卻沒有一絲情慾。除了童年碎片般的記憶與近期的接觸,他對卡蓮瞭解得太少太少,甚至連她的性格也猜不透,可這又有什麼關係?能夠相識相知到彼此守護即是一種緣分,又何必對於往昔那麼執著呢?一想到這兒,哈特就釋懷了。
或許心頭的想法實際是想說給熟睡的卡蓮,讓她拋下心頭的負擔吧?哈特苦笑著,到底如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是眾神似乎對哈特有些不滿,原本和諧的氣氛突然被一陣不合適宜的歌聲所打破。
我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啦~啦~啦……我喜歡被人仰視的滋味~啦~啦~啦……
明明是悅耳的聲音卻走調的離譜,這幾乎是他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歌聲。
但那難聽的噪音卻讓哈特升起了警惕,他遲疑了一下,拔出腰間的劍就奔了出去。
在哈特穿越洞口的時候,透明的空氣隱約傳來一陣水波般的漣漓似設有無形的結界,但哈特身上卻隱約散發出淡淡的灰氣,那道結界形同虛,設哈特本人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阻力。
然而奔出山洞的哈特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此刻他正站在一塊晶瑩剔透的萬年冰川之上,腳部不斷傳來透骨的冰涼,北風怒號,萬里愁雲淡霧籠罩雪域,四周一片蒼茫,已經看不見半點生命跡象,片片雪花從空中鵝毛般飛撒而下。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心頭的疑問催使著哈特尋聲而去,越往上走寒氣愈甚,霜雪漫天紛紛而下,極目遠望只見滿天雪白萬物晶瑩,但在不遠處似乎有個湖泊,升騰著濃郁的霧氣,那難聽的聲音正是從小湖中傳來,這讓哈特不由得加快腳步。
這是兩座直衝雲霄,山峰間的盆地,其中有一處溫泉,一股噴泉正在嘶嘶噴水,灼熱的水花被風吹散在陽光下形成一團團白色的花環。這雪山之上,居然還有此等令人愜意之處,亦不由讓人感嘆造物之神奇。
霧氣騰騰的碧波綠水中,隱約飄蕩著朵朵雪蓮花瓣,片片雪花飄然而下,離水面有數寸便即紛紛化為白霧而散。哈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奇景,但隨即就被湖水中婀娜的身體所吸引。霧氣中一個白色的身軀正在暢快的哼著自編的小曲,卻不知道她那自我陶醉的曲子,給別人的耳朵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那是一具最完美的身軀,玲瓏浮凸間沒有絲毫的遮掩,團團絢麗的銀髮蓬鬆地披在光滑圓潤的肩膀及天鵝般的脖頸之上,腰肢纖細臀部曲線優美,乳房高聳而堅挺,一點緋紅好像含苞待放的蓓蕾,一雙修長的腿在湖水中交纏在一起,欲羞欲掩的阻擋著腿根的秘密,一切盡霧氣中若隱若現猶如夢幻。
“你看夠了!”
不知過了多久,歌聲截然而止,冷徹心扉的女聲似包含著狂風暴雨般的怒火,迴盪在哈特的耳間。
哈特猛然醒悟過來,他認出那是白銀的聲音,剛才好奇心催動的勇氣立時間煙消雲散,嚇的他轉身就逃,但還沒等他跑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