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
哈特獰笑著,冷冷的對那名貴族口中的字宛如刀鋒:
“你再說一遍。”
貴族微微一愣,哈特話中的口氣讓他隱約感到不對,想起剛才腿隱約碰到哈特的手臂,鋼鐵般的堅硬觸感讓他微微生疑,他側身阻住同伴,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最近城內湧入的貴族不少,那名貴族看清了哈特的打扮,不由慎重起來,於是出言試探。
哈特站起身,冷哼了一聲道:
“你如果現在肯向那位小姑娘道歉,並賠償她的損失還來的及,不然待會兒你滿地找牙,可不要後悔。”
哈特真的憤怒了,雖然自己的品行也不怎麼樣,但這種肆意蠻橫卻絕對不屑為之,他雖然本性不正,但從小看過的那些騎士小說中正氣凜然的主角,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
欺負人也從該有個原由,更重要的是對方還主動招惹到自己頭上。
哈特突然發現自那次憲兵所之行後,自己的衝動的脾氣好了很多,他死死的盯著與自己對峙的三名貴族,暗自判斷著,剛才那名被自己握住腿的貴族雖然蠻橫無禮,但身手絕對不簡單。
“道歉!媽的給臉不要臉,大家上!”
哈特的話被貴族視為天大的侮辱,立刻丟下地上的盜賊,向哈特撲了過來。
對方的腳步很穩,受到過嚴格的訓練的痕跡顯露無餘,與原先被自己毆打的騎士與憲兵明顯不同,哈特不敢大意,連忙凝神灌注小心的應付起來。
短暫而激烈的接觸,哈特與三人拳腳相擊,相互都沒討到便宜。
“這傢伙有兩下子!”
為首的那名貴族拔出腰間的長劍,對其餘兩名同伴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刻默契的成品字型將哈特圍住,這才緩步靠近。
哈特見狀,也拔出腰間的火焰劍,不過這畢竟是大街上,他未催動流淌在劍上的火元素,饒是如此也讓那三名貴族大感心驚,那劍身上凝而不浮,華而不耀的鍛紋,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幾人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都讀出了退縮的資訊,畢竟擁有如此劍的人,恐怕身份也不簡單。
但哈特卻沒有絲毫猶豫,幾次搏殺的經驗讓他深知佔得先機的重要,心念一起他立刻揉身而上,幾步的距離,步履之間連續變化了數個節奏,讓三名貴族隱約生出一種速度上的錯覺,但他們畢竟不是一般坐吃家底的角色,稍一愣神就揮著武器迎了上來。
哈特腳下的步伐是修頓所授,雖然時日頗短,但天資不錯底子紮實的哈特也掌握了幾分神韻,宛如游魚般遊鬥在三名對手之間,卻未露出半點頹態,不由讓圍攻哈特的三人暗暗心驚。
對方的劍技也讓哈特吃了一驚,那種正統渾厚的軌跡之間,哈特已知對方也是騎士,哈特幾次故意賣出破綻,卻未引得對方上當。
怕還是上過戰場久經戰陣的騎士吧!
光天化日,雖然雙方纏鬥在一起,手下卻留了分寸,畢竟誰也沒膽量真的當街殺人,更何況還不知地方的底細,所以看似激烈的搏殺,實際並沒多少兇險。
不過隨著久戰不下,雙方的火氣漸漲,進退之間也開始狠辣起來。
“啊!”
兩邊兵器質量差距甚遠,幾次交擊之後,為首那名貴族的長劍不堪重負,被哈特當頭一劍砍斷,劍勢卻依舊去勢不止直直劈向貴族的額頭。
“別別!我投降!我道歉!那位小姑娘的損失我賠償,加倍賠償。”
騎士坐倒在地上,蒼白的臉感受到劍鋒的銳氣,小命懸於一線他也顧不得身份和尊嚴連忙哀聲求饒起來。
哈特冷笑著,目光掃了一圈,見貴族的兩名同夥也一臉緊張的收回劍,這才暗鬆了口氣,接著故態重生邪邪的笑道:
“賠償嗎?但你少說了幾項,還有精神損失費、醫藥費、因傷的誤工費、營養費……全部雙份!”
貴族錯愕道:
“雙份?”
哈特手中長劍微微一抖,見貴族嚇的瑟瑟打顫,才冷聲道:
“廢話!除了那小姑娘,我的那份你難道想賴掉!”
說著,哈特狠踢了貴族一腳,不敢反抗的貴族立刻順著哈特的力道滾了個跟頭,然後爬起身,接著將身上的錢袋丟在哈特手上,立刻狼狽的跑掉了。
哈特冷冷的看著那三名貴族灰溜溜逃跑的背影,心頭的憤怒也漸漸平復下來,他拉起驚魂未定的小姑娘,掂著手中的錢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