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驚訝道:“哇,原來你是個冷血殺手,只是膽子太小了點,又想殺人卻又不敢承擔責任。”
殷大野道:“沒有辦法呀,誰叫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我死了,可是連收屍的人都沒有,至於我的徒兒馬泰和我一樣是個沒有良心的人。”
席如秀拍了拍殷大野的肩膀笑道:“這你儘管放心,‘金龍社’對朋友一向是有情有義,你如果不幸戰死,‘金龍社’一定會為你準備一副棺材的,至於是楠木的還是薄皮的我想你是不會在乎的。”
殷大野哭喪著臉道:“我還沒死,你就開始咒我,幸虧我和你根本就不是朋友。”他一邊點頭,一邊慶幸不已地道:“幸虧不是,幸虧不是。”
眾人又笑了一笑,付了酒錢,起身下了酒樓,回到賭場。
陰離魂正在門口翹首遠望,看見衛紫衣歸來,尤其是看見秦寶寶宛然在列,陰沉沉難見笑容的黑臉上綻出了一絲笑意。
席如秀快步走上前去,和陰離魂並肩而立,卻仰首望天,喃喃地說:“奇怪呀,奇怪!”
陰離魂忍不住問道:“你奇怪什麼?”
席如秀笑道:“今天的太陽好像不是從西邊升起的,那麼我們的陰老兒又怎麼會笑出來的?”
陰離魂冷冷地道:“我現在能笑,回到嶺上依然可以笑,只不知我們的席大領主回去後是否能笑得出來?”
席如秀笑道:“我自問這些日子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就算你們在我老婆面前造謠生事,撥弄是非,相信一向明智的老婆定會明察秋毫,矯枉過正的。”
陰離魂淡淡地道:“須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又所謂‘三人成虎’,大家眾口一辭,你是百口莫辯。”
席如秀洋洋道:“這個方法更嚇不倒我,就算你們一個個沒了良心,大當家自然會為我說公道話的。”
他得意忘形之餘又說了句令他後悔不迭的話,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現在已將老婆治得服服貼貼,溫柔得就像一隻小貓。”
陰離魂立刻道:“恭喜,恭喜,回嶺之後,一定登門請教席領主治妻秘術。”席如秀啞然。
秦寶寶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地道:“好的,好的,到時候大夥兒一塊去。”
席如秀汗透重衣。
眾人鬨然大笑,連衛紫衣也笑得露出雪自的牙齒,秦寶寶拉著陰離魂的衣袖道:“陰大執法,可曾從嶺上帶來好吃的比如松子糖、玫瑰糕之類的?”
陰離魂黑臉上露出可親的笑容道:“聽說寶寶無恙歸來,嶺上眾夫人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製出大量的糕點、糖果,我在臨行前足足收集了兩大麻袋,足可供寶寶吃上半年了。”
秦寶寶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咬著食指,迫不及待地道:“在哪裡?在哪裡?”
陰離魂往身後一指,身後的桌上果然放著兩個麻袋,撲鼻的香氣每個人都可以聞到。
秦寶寶喜不自禁,甚至於有點手舞足蹈了,興沖沖地衝過去,一邊掏麻袋,一邊道:“幸虧我剛才有先見之明,沒有將肚子填飽,否則此時怎有胃口消化這些好吃的東西。”
席如秀見秦寶寶開心,也忘了剛才的難堪,笑嘻嘻地道:“寶寶號稱‘小神仙’,這些小事自然一算就準。”
秦寶寶白了席如秀一眼,道:“寶寶僅是‘小神仙’,所以沒能算出席領主現在已經是鐵血大丈夫,嘻嘻,以後定發動全嶺上做丈夫的人到席領主這兒取經,相信席領主一定會不吝賜教的。”
席如秀見舊事重提,老大的不自然,嘿嘿地乾笑幾聲道:“哪裡,哪裡!”
其實他心中已在暗暗打鼓,陰離魂和寶寶都是“居心不良”之輩,自己不怕老婆的大言一旦老婆得知,一段時間的苦頭,是難免要吃的。
但又一想,老婆對自己的懲罰不過是不讓上床、罰跪搓衣板、揪耳朵、踢屁股之類的而已,自己身經百戰,江湖歷險多多,老婆的那些手段和刀山火海一比不過是小菜一碟,這樣一想後,膽氣漸漸壯了,就又像沒事一樣地和別人大聲說笑。
這幾日賭場早已暫時關閉,變成“金龍社”臨時的據點,大夥兒進了裡屋,陰離魂吩咐手下兒郎收拾桌椅,備上茶點,然後向衛紫衣報告:“大當家,這一次一共從山上帶了二百名弟兄,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精幹兒郎。”
衛紫衣道:“兵貴精不在多,二百名已足夠。”
席如秀嚷嚷道:“二百名兒郎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陰離魂冷然一笑,道:“席領主原來是個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