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萬車款就在面前,兩人還像做夢一樣,幸福來的太突然,簡直不敢相信。
事不宜遲,帶著這麼多錢在身邊不安全,兩人立刻驅車返回近江,來的時候恨不得開的飛起來,走的時候就慢了許多,速度保持在110公里慢慢往前開,王星坐在後排保護著兩個裝滿錢的旅行箱,時不時愛撫一把,心都醉了。
“有沒有一種鈔票在手,江山我有的豪邁感覺?”王星問道。
正在開車的劉漢東冷笑:“倒是有一種押款員的感覺,這錢是客戶的,百分之十的佣金是二十萬,三七開給我,就是六萬,還不至於那麼興奮。”
王星說:“你腦子怎麼這麼死板,那些客戶又不知道咱們弄了龍開江的賓利,依我看這二百萬咱倆分了算了,也別三七四六的了,公平公道,五五對半,一人一百萬,跑步進入**。”
這麼一說,劉漢東也怦然心動,一百萬,一輩子上班也賺不到這麼多的錢啊,不但能立刻清償丈母孃的虧空,還能買個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再買輛新車,添置裝置,和馬凌結婚,老婆也不用盯著烈日酷暑開沒空調的大公交了,這錢省著點花,後半輩子都夠了。
“咋樣,想好了麼?”王星的聲音此時極具誘惑力,“據我估計,龍開江這回是徹底完蛋了,他連命都保不住,哪裡還顧得上追車的下落,這事兒咱倆不說,馬超那邊不曝光,誰也不知道。”
“我想想……”劉漢東還是有些猶豫,雖然他想不出自己還在顧慮什麼。
很快車就到了近江收費站,遠遠的看見閘口處站了許多警察在臨檢,兩人立刻緊張起來,車裡帶著二百萬現鈔,被查到說不清楚啊,此時倒車也晚了,下車藏箱子更是欲蓋彌彰,王星迅速將兩個箱子扔到後面,讓劉漢東勻速前進,不要有任何緊張神情。
劉漢東根本不緊張,因為查車的是他防暴大隊的夥計們,溜過去降下車窗打招呼,戴著鋼盔拿著衝鋒槍的林連南告訴他,警方在堵截兩名帶著鉅款的毒販子。
“你們忙,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劉漢東開車過了閘口,一身冷汗,回望王星,也是一臉驚愕:“不會這麼巧吧,要是遇到別人,這回真是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話不假,兩個人高馬大凶光畢露的漢子駕駛著體形龐大的suv,怎麼看都值得搜查一下,真遇到不認識的警察,倆人就栽進去了。
車到南郊鐵渣街附近,王星再次問他:“想好了沒有?”
“先分了再說吧。”劉漢東還是經不住金錢的誘惑,拿了屬於自己的一箱子鈔票。
“這就對了,和誰過不去,和別和錢過不去。”王星換上駕駛位,繼續開車,把劉漢東送回汽修廠。
來到鐵渣街上,忽見一側巷子裡圍了大群人,一輛捷達計程車停在邊上,車門都沒關,看號牌是張愛民的車。
“停車,張師傅家出事了。”劉漢東急忙下車跑過去,王星喊了一聲:“你的箱子忘了拿。”
“等我一下。”劉漢東頭也不回的跑過去,擠進一處民房,張師傅抱著一箇中年大嫂,正給她拍後背掐人中,再看屋頂上,竟然懸著上吊繩。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原來張愛民的老婆是紡織廠的下崗工人,這幾年一直在夜市擺攤子買些針頭線腦,省吃儉用攢下來五萬塊錢,為了供兒子上大學,年初聽了別人的蠱惑,把錢從銀行取出來,全投進漢威了,結果自然是血本無歸,婆娘走投無路,求告無門,心急如焚加上強烈的內疚,乾脆懸樑自盡了。
“幸虧鄰居來借醬油,看見張大嫂掛在房樑上,趕緊叫人救命,要不然這孩子可就沒娘了。”大嬸阿姨們嘖嘖連聲,帶著憐憫和同情。
張大嫂緩過一口氣,精神卻恍惚的很,喃喃道:“我的五萬塊錢,法院判了麼……我也不要利息了,本金給我就行,小偉剛考上大學,用錢的地方多了,老張你把煙戒了吧……”
話說的莫名其妙,法院根本還沒立案,小偉也正在上高二,可見張大嫂被刺激的精神出現問題了。
張愛民抱著妻子,這個堅韌的漢子時刻都保持著樂觀和積極,他只是小聲勸著:“判了,法院說本金都還給咱。”
“愛民,你別哄我,我為了給孩子攢學費,再熱的天都不敢開空調,十天半月才吃一回肉,那都是我的血汗錢啊,你說判了,錢呢?”
劉漢東回頭便走,王星依然坐在車裡等他,押著二百萬鉅款,他可不敢下去看熱鬧。
“聽他們說,有漢威的客戶自殺?”王星在路邊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