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說話都受影響。
“你迴避一下。”王星說。
劉漢東上車發動,不去看他幹什麼。
王星撿起一把刀,挑了那人的腳筋手筋,他幹這個也是內行,即便送到醫院也無法接上了。
“快點,有人來了。”劉漢東說。
大門外,雪亮的車燈照射過來,距離還有幾百米,起碼兩輛轎車,估計是段二炮殺回來了。
劉漢東繼續擰著鑰匙,可是汽車怎麼也發動不起來,眼瞅著敵人就要殺過來了,急得他猛砸中控一拳,引擎竟然咆哮起來,發動了。
破爛不堪的哈弗迅疾退走,倒車的過程中感到車輪軋到了人體,也顧不上看了,倒進院子,劉漢東又突發奇想,駕車撞向犬舍,整整一排犬舍被撞塌,各種猛犬從瓦礫堆中 拱出來,瘋狂的撲向汽車。
哈弗落荒而走,高底盤四驅車的透過性良好,過農村溝渠田埂沒有任何壓力,當段二炮帶著兩車人趕回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有滿地狼藉和遠去的尾燈,以及到處亂竄的狗。
第二十九章 江湖風雲起
段二炮沒有任何猶豫,開啟後備箱拽出一把鋸短槍管和槍托的雙筒獵槍,上車猛追,可是他乘坐的轎車很快拋錨,前輪被卡在溝渠裡,只能眼睜睜看著遠處的尾燈漸漸消失,段二炮氣得從車裡跳出來,單手持槍朝天射了兩發,悻悻回去。
老巢損失嚴重,大門倒塌,屋子也塌了半邊,留守的五個人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意識已經喪失,一群嗜血的惡狗在撕咬著他們,場面血腥而殘忍。
段二炮抬槍擊斃了兩隻杜賓,其餘的狗見狀迅速逃走,弟兄們上前檢查傷勢,衝段二炮搖搖頭:“怕是不行了。”
“媽的,送去搶救,我段二炮對兄弟就兩句話,不拋棄,不放棄!”段二炮將雙筒獵槍抗在肩膀上,滿臉的豪邁。
傷員被抬上汽車運走,當然不會送到正規醫院救治,這種嚴重的外傷醫院方面肯定要報警的,黑社會都有自己的外科醫生,有些甚至相當高階,可以實施複雜的手術,呼吸機、透析機等裝置也都具備。
忽然段二炮想到了什麼,推開內室房門一看,囚禁的人質果然不見了,氣得他一腳將一把單薄的木椅子踢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
自己的弟兄是什麼水準,段二炮心裡很清楚,能把他們五個打成半死不活的重傷,起碼要出動二十人以上,看來對方實力很強啊。
……
大燈壞掉的哈弗車在黑漆漆的田野上顛簸上,開出一段距離終於上了馬路,王星從手套箱裡拿出一瓶純淨水一口氣喝完了,又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哼哼起來,也不知道是舒服的還是疼得。
後座上的斷手傷者爬了起來,戰戰兢兢問他們是誰。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是段二炮的對頭就行,你這手怎麼回事?”劉漢東反問他。
原來這人叫黃家訓,是浙江一個縣裡的企業家,還是**代表,因為在近江投資了一項生意,和合夥人發生經濟糾紛,忽然有一天就被段二炮帶人綁了,要挾三千萬,一天不給剁一根手指,兩天不給直接剁手,三天不給再剁一隻手,接下來就是挖眼,黃家訓親眼見到段二炮挖人眼,用一個不鏽鋼湯匙將另一個倒黴蛋的眼珠子生生挖出來,場面非常恐怖血腥。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一定厚報!”黃家訓劫後餘生,重出生天,激動的熱淚盈眶。
劉漢東直接開回了自己的汽修廠,哈弗傷勢不算嚴重,換保險槓、大燈,鈑金噴漆一番和新的一樣,來到鐵渣街就覺得氣氛不對,遠遠看見汽修廠門口大堆人圍觀,急忙將車停在巷口裡,自己過去檢視究竟。
汽修廠門外站著一幫看鬧熱的,院內一片狼藉,冰櫃玻璃蓋全部雜碎,桌椅板凳更是變成了木板碎屑,地上還有斑斑血跡,火穎孤零零的一個人拿著掃把在清理垃圾,一見劉漢東進來,委屈的喊了一聲東哥就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怎麼回事,是不是段二炮帶人過來的?”劉漢東心裡明鏡一般,段二炮既然先抓到了王星,下一個目標肯定是自己,只是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迅速。
火穎抽泣著說:“來了兩車不認識的人,進來就砸東西罵人,還打了我一巴掌,我哥就和他們打起來了,還有萬林哥他們都抄傢伙上了,結果全被砍倒了。”
“嚴重麼?”
“血糊糊的大口子,背上老長一條,現在已經送醫院搶救了。”火穎比劃著。
劉漢東卻定了神,砍傷刺死,其實大砍刀這種武器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