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空的,劉漢東暗想,他目不斜視,拿著遙控器換臺,正好有足球節目,便目不轉睛看了起來。
辛曉婉心中暗笑,男人她見的多了,都喜歡裝的道貌岸然,結果還不是一個樣,這位帥哥眼睛在電視上,怕是早就心猿意馬了。
對付男人,辛曉婉還是很有一套的,她頗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男人都很賤,主動送上門的就不稀罕,求來的才當回事,現在到了臨門一射的時候,反倒該矜持一下了。
她穿著浴袍和衣躺到鬆軟的大床上,用毛巾擦著頭髮,不經意問道:“喜歡足球啊?”
“嗯,我在學校是校隊前鋒。”劉漢東答道。
“哦,你是哪個學校的?”辛曉婉隨口問道,這種修車小工無非是藍翔之類技工學校畢業,沒想到劉漢東答道:“江大。”
辛曉婉擦頭髮的手停住了,江大,那可是省內第一流名牌大學,不會吧。
“你哪一年上的江大?”她這回不是隨口問的了,而是很認真的在問,她對這個硬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不再只盯著他健碩的軀體。
“就是淮江發大水那一年,我在江北上高三,學校都疏散了。”劉漢東說。
“那你比我小一屆,那年我在藝術學院上大一,學校組織我們慰問抗洪戰士來著,我還跳了個舞呢,哎呀,我比你大哦,那我喊你小東弟弟吧。”
劉漢東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你怎麼又去當兵了,大學畢業了麼?”辛曉婉接著問。
“大一就去當兵了,當時鬼使神差的,誰都勸不住,當了八年兵,除了學會開車修車打架開槍,啥也沒撈著,不過我不後悔,不當兵才後悔哩。”劉漢東眼睛盯著電視,心卻飛回了雲南部隊駐地。
“真是可惜了,大學生涯也是人生重要經歷啊。”辛曉婉抱著膝蓋,思緒也飛回了輕舞飛揚白衣飄飄的年代,那時候她還是舞蹈系的大學生,每天學院門口擠滿了寶馬賓士奧迪凌志,都是來接女生的富家子弟或者大款,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淵。
辛曉婉是藝術特長生,上學比一般孩子早,雖然比劉漢東高了一屆,但兩人年齡相仿,也就是三個月的差距,聊起童年、少年時期的故事,特別有共同話題,不知不覺,屋內香豔曖昧的氣氛就變味了,倆人一起回憶青澀的學生年代,感慨無限,心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我們喝酒吧。”辛曉婉從酒櫃裡拿出威士忌,四季酒店的洋酒可不是酒吧裡那種小作坊自己灌裝的假貨,而是純正進口真品,烈性的很。
辛曉婉很喜歡喝酒,熟練無比的開瓶,拿了兩個杯子,開啟冰箱加了冰塊,倒上淺淺的琥珀色酒液,和劉漢東碰杯:“cheers!”
說完一仰脖幹了。
劉漢東也幹了,辛曉婉繼續倒酒繼續幹,不一會兒酒勁上來攔都攔不住,大半瓶威士忌飛速下去,愛喝酒但是酒量不濟的辛曉婉也趴在了桌子上,敞開的浴袍領子內,春光外洩。
她喝醉了,事情反倒好辦了,劉漢東將辛曉婉抱起來放到床上,還有一絲殘存意識的辛曉婉呢喃道:“不要啊……你個臭冬瓜……”其實這個不要和呀買碟是一樣的,都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但劉漢東這個不覺風情的傢伙還真就不要了,給辛曉婉蓋上被,自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早上八點,陽光從薄紗窗簾外射進來,辛曉婉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嬌弱無比的哈欠,伸出白藕一般的胳膊拿起床頭小鐘看了看,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酒店,一個機靈爬起來,先摸自己身上,依然裹著浴袍,似乎沒發生什麼,再看旁邊的床單,平整無比,顯然沒人躺過。
劉漢東坐在沙發上欣賞著江景,回頭道:“你醒了,宿醉的感覺怎麼樣?”
“還好,頭不疼。”辛曉婉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梳洗打扮,最糗的一面都被人看見了,慌忙跑進浴室對著鏡子照,頭髮蓬亂,眼皮浮腫,眼角也有了一絲魚尾紋的跡象,老了……
洗臉之後,辛曉婉紮了個簡單的馬尾巴,穿衣出來,“下樓吃早飯吧。”
劉漢東點點頭,兩人一起下到二樓自助餐廳吃飯,五星級酒店的早餐非常豐盛,琳琅滿目,劉漢東端了滿滿兩大盤子,引起一些人側目,辛曉婉也嗔怪道:“能吃完麼?”
“還不夠呢,待會再拿一些。”劉漢東拿起刀叉狼吞虎嚥起來,辛曉婉一般中午才起床,早上也不愛吃飯,只是象徵性的陪著劉漢東吃一些,看他胃口這麼好,心裡暖暖的,一種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