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覺得我很吊,很狂,可是你們知道麼,我只是為了想吸引爸爸的注意,他整天忙生意,根本沒時間管我,我在學校有什麼事情,他就找一幫兄弟幫我擺平,所以養成我這種性格。”
海寧說著,眼圈潮紅,搖晃著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望著滔滔江水發愣,江面上霧氣籠罩,能見度越來越低。
“抱歉,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舒帆很內疚。
“沒什麼,都過去了,對了,上次慈善晚會和你一起的那個阿姨是你媽媽?好年輕的樣子。”
“那是安阿姨,青石高科的總裁,我爸爸的……”舒帆斟酌著詞語,卻找不出合適的稱呼。
“懂了,是你後媽。”
“不是後媽,我爸爸沒和她結婚。”
“那也差不多,我爸給我找了好幾個後媽,唉,咱們都是沒媽的孩子。”海寧舉起杯,“為天下沒有媽媽的孩子。”
“乾杯。”舒帆和他輕輕碰杯,卻只象徵性的抿了一下。
海寧拿出雪茄點上,吞雲吐霧,眯起眼睛看著劉漢東:“你的保鏢很帥嘛,是不是特種部隊退役的?”
“他可位元種部隊厲害多了。”舒帆看著劉漢東,眼神中充滿崇拜。
海寧很好奇,衝劉漢東道:“傻大個,露兩手給小爺看看。”
劉漢東理都不理他。
海寧跳了起來,走到劉漢東跟前,他只有一米六五左右,比劉漢東矮了一頭,而且瘦的像個麻桿,纖細的手腕上戴著碩大的沛納海潛水錶,小臉龐還殘留著稚氣,嘴唇上貼著兩撇小鬍子,看起來滑稽可笑,又囂張跋扈。
“和你說話呢,耳聾聾了麼?”海寧叉著腰昂著頭,瞪著劉漢東。
“小屁孩一邊玩去。”劉漢東看都不看他。
海寧惡狠狠盯著劉漢東半分鐘,忽然笑了:“有性格,夠酷,我喜歡,跟我幹吧,我給你一月兩萬塊。”
“不好意思,咱們八字不合。”劉漢東毫不客氣的拒絕。
“那就算了。“海寧轉身離去,忽然猛地回頭推了一把劉漢東,舒帆尖叫一聲,酒杯落地。
劉漢東倚在欄杆上,重心不穩,差點被他推下江去,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欄杆,海寧畢竟人小力量不夠,沒得逞,訕訕笑道:“我試試你的,果然夠敏捷。”
此時,駕駛艙內空無一人,對講機傳出呼叫:“海寧號請速回港。”
遊艇無人駕駛,低速巡航,不知不覺橫在水道中央,淮江是水上運輸重要通道,港務局下達大霧警報,一艘千噸級散裝貨輪正要返回港口,在大霧中駛來,攔腰撞上海寧號,玻璃鋼艇身被鋼鐵貨輪船首碾壓成兩截,發出卡拉卡拉令人牙襂的聲音,正在艙裡玩牌的女生們突然發覺船體傾斜,江水倒灌,手足無措,尖叫不已。
巨大的撞擊力之下,海寧當場就掉進江裡不見了,舒帆沿著光滑的甲板迅速滑落,被劉漢東一把抓住,從欄杆上摘了一個救生圈套在她脖子上。
“我怕!”舒帆帶著哭腔喊道,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她六神無主,劉漢東就是唯一的依靠。
“沒事,這不是大海。”劉漢東抱著舒帆躍入江中,回頭看去,斷成兩截的海寧號正慢慢沉入水中,幾個女生在水中撲騰著,大喊救命。
“你在這等著。”劉漢東不待舒帆回答,甩開兩膀,蹬掉鞋子游過去,那幾個女生都會游泳,但救人的本事就差點,她們尖聲說小蓮落水了,快去救她。
劉漢東自幼學習游泳,曾經入選江北市少年體校游泳隊,水性相當好,他一個猛子紮下去,撈出一個溺水女生,女孩嚇得發狂,拼死抓住他再也不鬆手,無奈之下劉漢東只好一拳打暈她,拖向遊艇殘骸,抓了一個救生圈套住,繼續潛水救人。
水下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空亂抓,劉漢東抓到一叢亂草似的東西,知道是人的頭髮,提起來一看,居然是已經失去知覺的海寧,於是拖著他往岸邊遊,舒帆會游泳,抱著救生圈緊隨其後。
劉漢東拖著海寧遊了上千米才登上荒涼的淮江北岸,回望江中,依然是濃霧一片,不過可以看到港務局救援艇的霧燈,肇事貨輪似乎也停船救人了。
“哥哥,他死了麼?”舒帆渾身溼透,顫慄不已,驚恐的看著海寧。
海寧雙目緊閉,肚子漲的像個鼓,一摸鼻息已經沒了。
“淹死了。”劉漢東說。
“救救他吧,可能還沒死。”舒帆躬身下來。
“你幹什麼?”劉漢東問道。
“給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