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就這樣。”安馨掛了電話。
佘小青緊張起來,難道劉漢東越級上報,在安總面前說自己壞話了,不會,他不像這樣的人,可能是昨天沒接他的電話,耽誤了重要工作,沒辦法才透過其他途徑找到了安馨,想到這裡她一張臉火燙,羞愧難當,趕緊給劉漢東打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再打,劉漢東終於接了,張嘴就罵人:“臭娘們,打什麼打,老子已經到北京了。”
“你憑什麼罵人!”佘小青氣壞了,可是仔細一聽,背景音挺雜,都是近江郊區農民口音,隱約還聽到老支書、**、徵地補償之類的詞兒,她再傻也能結合安總的話得出結果,劉漢東和朱莊**群眾混在一起。
“你媽擔心你,讓我問你需要什麼?”佘小青惡意配合了一把,相信劉漢東能聽懂,“你媽”就是安總。
劉漢東果然一點就透:“給我匯點錢來,我和弟兄們住地下室呢,工作還沒找到,身上錢不多了。”
“知道了,還有呢?”
“等我想起來給你發簡訊,漫遊呢,省點話費,對了,再給我手機充五十塊錢,就這樣,掛了。”
劉漢東掛了電話,朱廣銀笑呵呵問道:“怎麼,和媳婦鬧彆扭出來的?”
“嗯,臭娘們嫌我掙錢少,整天嘟嘟囔囔,煩死人了。”劉漢東巧妙地掩飾過去。
過了一會,手機滴滴響了,顯示新充話費五百元,又有一條銀行簡訊,說您的賬戶轉入兩萬元。
劉漢東卻不知道,這兩萬元是佘小青動用了自己的私房錢,她雖然對劉漢東一向有成見,但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劉漢東肯定走的很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北京這地方消費水平高,又是和一幫訪民在一起,抽菸喝酒拉關係處處花錢,從公司財務支款需要層層審批手續,還是自己先墊付比較有效率。
喝完酒,大夥兒回地下室睡覺,坐了一夜火車都累壞了,很快就都鼾聲如雷,朱廣銀卻沒睡,拿著手機打電話,時而輕聲慢語,時而高聲辯駁,走來走去,香菸抽了一支又一支,劉漢東看在眼裡,猜出朱廣銀背後有高人指點,每一步都有人進行指揮,要瓦解他們,必先揪出幕後高人。
劉漢東給徐功鐵打電話,長話短說,讓他把和朱廣銀通話的人控制起來,然後又給江浩風打電話,安排了幾件事。
徐功鐵辦事效率很高,很快透過移動公司查到了和朱廣銀通話之人的身份,這人叫老賴,是維穩辦掛號的重點監控人員,十年的**專業戶,業餘還為其他**者出謀劃策,是個難纏的滾刀肉,基層辦事處聽到老賴的名字就頭大。
對付這種人,徐功鐵有的是辦法,查到老賴開了微博,就在上面做文章,果然找出一條轉發過五百的微博,國保大隊迅速出擊,以傳播謠言尋釁滋事把人拘了,手機電腦暫扣,老賴絲毫無懼,他是派出所常客了,根本不吃這一套,叫嚷著要找律師維權,徐主任指示,先把人扣四十八小時再說。
那邊江浩風也迅速行動,抽調幾個小夥子陪同韋生文連夜進京。
……
朱廣銀再給老賴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給他家裡打電話,被告知老賴被派出所抓了,朱廣銀頓時抓瞎,沒人指點,下一步怎麼操作,他心裡完全沒譜。
按照老賴制定的計劃,朱廣銀等人並不打算真的走**程式,因為都知道**根本沒用,他們要做的是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以此向地方當局施壓,老賴聯絡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朱廣銀去兩辦送了**材料,在排隊的時候看到許許多多全國各地來**的群眾,拖兒帶女的有,披麻戴孝的也不少,聽他們議論,慘狀和冤屈遠勝朱莊徵地案,還有一些在京滯留了五六年、七八年、十幾年的老**戶,精神都出問題了,神經兮兮的一看就不正常,朱廣銀等人看了心情更加沮喪。
好不容易遞交了材料,簡單敘述了情況,接訪人員倒是耐心客氣,可時間有限,後面還有大隊人等著呢,人家讓他回去等訊息,他也知道這訊息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一行人垂頭喪氣往回走,忽然走在前面的劉漢東被一輛突然左拐的奧迪車颳了一下,衣服破了個長長的口子。
奧迪車司機下來就罵,一嘴地道的京腔,劉漢東上去就要打,被朱廣銀死死拉住,因為他看到奧迪車風擋玻璃下一堆炫目的車證,什麼警備,京安,人民大會堂字樣,明晃晃都能把人晃瞎,這是首都的大領導啊。
後門開了,一箇中年人從車裡下來,白襯衫黑西褲,皮鞋纖塵不染,頭髮整齊的向後梳著,和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