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大隊說:“你小子別裝糊塗,你永遠是緝毒大隊的人,金樽那邊別丟下,沒事就去轉轉,現在那地方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毒品集散地了,我需要你的情報。”
劉漢東說:“有沒搞錯,我現在是交通學院的訓導主任,正經八百的白領,你讓我和一幫黑社會毒販子混在一起,我可不幹。”
耿大隊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劉漢東發毛了:“耿大隊,啥意思?”
耿直說:“其實我也不想幹緝毒,這一行幹久了,心理都會變得扭曲,毒販子窮兇極惡,動輒拉手榴彈和你拼命,吸毒者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負面的東西接觸的太多,對人不好,我也想調到局裡坐辦公室,搞搞宣傳什麼的,你別笑,我攝影技術不錯的,可是,我們不幹,誰來管毒品,你也看見了,現在毒品都氾濫到大學裡來了,下一步恐怕就是中學了,你說,你能袖手旁觀麼?”
“不能!”劉漢東是容易激動的人,耿直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情緒調動起來了。
“我沒看錯你,你是個熱血漢子。”耿大隊拍拍劉漢東的肩膀,押著拆家走了。
天色已晚,學生們走出校園,開始夜生活,一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嘻嘻哈哈的跑出去,搭上闞萬林的黑出租走了,劉漢東知道,她們是去附近的酒吧坐檯,還有些男生三五成群的離去,目的地是學校附近的網咖和檯球室。
“老子來了,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劉漢東點上一支菸,笑容在打火機的映照下分外猙獰。
第二十章 收小弟的節奏
傍晚,馬凌下班回到家裡,老爸在所里加班,老媽在小區廣場上跳舞,飯也沒做,於是她到新房去找吃的,卻發現劉漢東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登時大怒,上前欲揪劉漢東的耳朵:“這麼早回來都不知道做飯,你作死啊。”
劉漢東敏捷的躲過,笑道:“今天不做飯,出去吃大餐,香樟酒家,我請客。”
馬凌很疑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在這麼貴的地方請我吃飯,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想彌補一下?”
劉漢東說:“當然不是,我對那些美女大學生從來都是敬而遠之,請客是為了慶祝我升官,以後你不要再喊我劉司機或者大學生什麼的,你要喊我劉主任。”
馬凌斜眼看他:“小樣兒,還主任呢,是不是學校社團給你封的官?”
劉漢東得意洋洋道:“我現在是你母校的訓導主任。”
馬凌瞪大了眼睛:“就你?訓導主任?”上前摸摸他額頭,“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
“騙你是小狗,走吧,到飯店再說。”劉漢東一躍而起。
馬凌知道他不太吹牛,這事兒靠譜,心裡替他高興:“等等,把媽喊上一起吧。”
外面音樂震耳欲聾,王玉蘭正在帶領一幫中老年婦女跳舞,看樣子沒幾個小時不會收場。
“算了,還是咱自己去。”馬凌關上了窗戶,音樂聲稍微小了一些。
……
香樟酒家位於淮江岸邊,憑欄望月,美不勝收,兩人共享燭光晚餐,lang漫溫馨。
不知不覺談到交通學院,馬凌大為感慨:“我媽和我都是這所學校畢業的,我媽畢業那時候還叫交通技校,專門培養大客車和大卡車的駕乘人員,學習考試都很嚴格,等我上學的時候已經改成職業技術學院了,沒想到現在你又去了那裡,看來公司對你很重視啊。”
劉漢東意氣風發:“幹別的我不行,管學生沒得說,咱有的是經驗。”
馬凌瞪大了眼睛:“你哪來的經驗?”
劉漢東驕傲無比道:“沒告訴過你麼,我在部隊餵過豬。”
馬凌一口水噴出來:“學生和豬能一樣麼?”
“我給你科普一下,其實豬和學生沒啥大區別,豬住豬圈,學生住宿舍,環境差不多,都是髒亂差,至於吃嘛,學校食堂的飯菜和豬食差別也不是很明顯。”
馬凌打了他一下:“胡扯八道,照你這麼說,學校成了畜牧站了。”
劉漢東一本正經道:“難道你以為家長送孩子到這種學校真的是學知識建設四化來的?你以為學校真的盡心盡力教他們文化和技術,這就是一個生意,家長花錢給兒女買文憑,學生假裝上課,老師假裝教課,其實那幫學生學到了什麼?學會了吸毒、打架、坐檯,配種,假期一過,打胎的女生多如牛毛,你說這學校和畜牧站有啥區別?”
馬凌很單純,劉漢東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