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我知道了,你晚上別回家,去芃芃家住,帶著可可。”
“嗯,知道了,再見爸爸。”
掛了電話,保衛科的人到了,他們能做的不多,封存大門口的監控錄影,配合公安偵破,五分鐘後,派出所民警抵達,十分鐘後,市局刑警大隊接管案件。
宋雙簡單做了個筆錄,就在民警的保護下匆忙回家,她還住在省廳家屬大院,開啟家門,可可搖著尾巴親熱的撲過來,一直提心吊膽的宋雙終於放鬆下來,眼淚啪嗒的,抱著可可不撒手。
這事兒要擱在一般人,連立案都難,可是宋雙身份不同,沈弘毅親自安排精兵強將進行偵破,先從快遞箱子和大門口監控入手,箱子上沒有寫明具體發貨人資訊,快遞是本市的江通速遞,送件人是常來電視臺送貨的小夥子,追查到營業點,負責人說這個箱子不是上門取件,而是發貨人自己送來的,箱子包紮的很嚴實,就沒拆封查驗直接收下了。
線索斷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事兒是嚴致中派人乾的,刑警大隊傳訊了嚴小軍,問他知不知道狗頭的事情,嚴小軍早有準備,他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箱子上也沒有他的指紋,目擊者也說發貨人不是嚴小軍。
警方只好將嚴小軍釋放,他得意洋洋出了公安局,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計程車向前行駛了幾十米忽然靠邊停下,三個男子迅速上車,兩人一左一右夾住嚴小軍,副駕駛上的男子探頭過來,手裡握著一把槍,嚴小軍是軍迷,狼牙戰隊的領隊,對槍械並不陌生,他認出這是92式5。8毫米自動手槍,真傢伙,不是模型。
後座兩個男子孔武有力,大手如同鐵鉗一般,嚴小軍雖然也練過,但軍迷愛好者的水平和人家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他知道壞菜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宋劍鋒的女兒可不是隨便嚇唬的。
“哥們,待會別打臉成不?”嚴小軍故作輕鬆,“要不這樣吧,哥幾個放我一馬,每人十萬,說到做到,我有手機銀行,現場就給你們轉。”
沒人搭理嚴小軍,計程車風馳電掣駛往郊外,嚴小軍有些慌了,搭訕道:“哥們,我爸是嚴致中,望東區委書記,你們說個數吧,不太離譜,都能滿足,都是出來混的,不就是圖個實惠麼。”
對方直接用膠帶封住了嚴小軍的嘴。
顛簸了許久,計程車開到了昔日的望東區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也就是嚴小軍的狼牙戰隊駐地,這兒已經荒廢許久,雜草叢生,大門上生滿鐵鏽。
嚴小軍被放了下來,有人丟給他一把鐵鍁,讓他挖坑。
“挖什麼啊?”嚴小軍忐忑起來,心說犯不上吧,不就嚇唬一下宋雙麼,又沒真把她家的狗弄死。
“挖長條形的,你能躺進去就行。”對方說。
這是要活埋的節奏麼,嚴小軍好歹也是個軍事愛好者,散打拳擊射擊都練過,死到臨頭難免不生出拼死一搏的念頭,他緊握住鐵鍁把,眼睛死死的盯著最近的一個人,積蓄著力量,忽然暴起揮動鐵鍁掄過去。
鐵鍁落空了,對方敏捷的躲過,嚴小軍後腰上捱了一記橡皮棍,感覺腰都快斷了,疼得他跪倒在地,哼哧哼哧,鼻涕都出來了。
“繼續挖。”對方冷冷道,這回鐵鍁也不給用了,只能靠雙手挖土,嚴小軍蹲在地上挖著土,指甲都快斷了,只要動作稍慢,橡皮棍就抽過來,讓他感覺自己像是日寇皮鞭下的勞工。
一個長條形的坑終於挖好了,嚴小軍戰戰兢兢,賠著笑臉:“哥幾個,不會真把我活埋了吧?”
“你說呢?”為首漢子一記悶棍,嚴小軍暈倒在地,被捆縛起來丟進坑裡,四人將土填實,只留嚴小軍的腦袋在外面,拍了幾張照片,揚長離去。
嚴小軍是第二天才被發現的,他嗓子都喊啞了才把附近路過的鄉民招來,人挖出來半條命都沒了,血脈不通,驚嚇過度,直接送進醫院,與此同時,中央級的媒體開始介入報道嚴致中貪腐的事情,這是一個強烈的訊號,江東紀檢部門再也無法裝聾作啞,省紀委約談嚴致中,當天下午宣佈對其雙規。
嚴致中是省管幹部,劉飛罩不住他,何況他現在千頭萬緒,無法分神去保護一個外圍的快退休的區委書記。
劉飛關注的是520案,稍有不慎自己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好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每天都有最新情報從打黑基地傳來,黑林嘴很嚴,警方用盡辦法也撬不開。
黑子走了進來,將平板電腦放在劉飛面前,劉飛拿起來看了幾張照片,點點頭:“處理的乾淨麼?”
“妥妥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