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光輝做過不少昧良心的事情,也掌握著不少高層領導的把柄。
身為一名政法口的幹部,郝光輝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雙規、沒日沒夜的訊問,移交司法,起碼二十年徒刑,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無法保證不交待出更高層領導的罪行,如果那樣的話,兒子的生活就沒了保障。
手機還在嘟嘟響著,電話那端,多倫多某家夜總會內,光怪陸離的霓虹將每個人的臉照的五顏六色,郝帥用一根吸管將紙上的一堆粉末吸進了鼻子,舒服的流下了眼淚。
“你的電話。”同伴指著閃著不停的手機道,上面顯示:老豆來電。
“不用理他,煩死了。”郝帥道,攬起身邊洋妞的腰,“走,跳舞去。”
這邊,機場航站樓天台上,郝光輝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毫無預兆的翻身跳下,頭朝下落下機場高速路上,當場摔成了爛西瓜,一輛機場大巴剎車不及從上面壓過去,將屍體壓成一灘爛泥。
偵察員們趴在護欄上向下望去,無不跺腳痛罵。
省廳會議室內,宋劍鋒平靜的說:“郝光輝跳樓自殺,當場身亡。”
大家交頭接耳嘀咕起來。
郝光輝這條線索斷了,只能寄希望於焦世宏方面開啟突破口。
此時焦世宏已經由警方移送檢察院,他該交代的基本都交代了,不需要紀委雙規的環節了,下一步就是反貪局來深挖,爭取抓出背後的人物。
宋劍鋒前去省委大院向鄭書記報告,他是省內為數不多的幾個可以不經預約直接面見省委書記的幹部之一。
丁秘書微笑著將宋劍鋒請進了鄭書記的辦公室,鄭傑夫正在窗前俯視著城市濃郁的秋色。
“小宋來了,坐吧。”鄭傑夫回身來到沙發前,陪宋劍鋒坐下,從茶几下拿出一盒白色無商標的特供香菸,“嚐嚐這個,海里特供的。”
宋劍鋒是刑警出身,煙癮很大,接過香菸端詳一番,過濾嘴佔到香菸長度的一半,不禁笑道:“這種煙太淡了,不過癮啊。”
鄭傑夫爽朗大笑:“到底是刑警本色啊,不過小宋啊,你現在已經是副省級的領導了,凡事要著眼於大局,不能盯著具體案件,該放手的要放手。”
宋劍鋒道:“鄭書記您的意思是?”
“我可能在江東的時間不多了。”鄭傑夫彈出一支菸來,宋劍鋒急忙拿出打火機湊上去幫領導點燃。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宋劍鋒道,此前省委大院就有傳言說鄭書記要調回中央,自己還不相信。
鄭傑夫本來就是中央下來的高階幹部,不但有全域性領導能力,更是一名精通經濟金融的高階知識分子,據說國家對外經濟工作出了問題,要調精兵強將上去頂著,沒想到是鄭書記當此大任。
宋劍鋒有些躊躇,他是鄭傑夫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幾年前他還只是江北市的公安局長,現在已經是副省級的公安廳長了,但廳裡的人事還沒完全擺平,鄭書記調走,自己的根基又不穩,如何立足?
鄭書記的意思他很明白,在調任前夕,省裡不要出什麼大事,尤其是這種高階別的幹部貪腐大案,宋劍鋒劍指的是金沐塵,而金市長是朱家政省長的人,鄭書記調走,朱省長擔任書記的話,宋劍鋒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放心,人事方面不會有太大的變動,要相信組織。”鄭傑夫的話不多,但很值得回味,要回去慢慢領悟學習。
“鄭書記,我明白了,案子不急於一時,要慢慢養,根據需要作出決策。”宋劍鋒道。
“那我就不留你了。”鄭傑夫和宋劍鋒握了握手,讓秘書小丁帶他出去。
……
鄭書記要調走的事情已經在省委大院傳開,傳的是有鼻子有眼,有人說鄭書記要接任中投董事長,也有人說下一個職務是新設立的國家能源戰略委員會主任,總之鄭傑夫調回中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誰來接任省委書記是個大問題,照例是該由省長朱家政接任的,但是朱省長的資歷甚淺,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導致前省長麥援朝提前二線,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個省長。
謠言滿天飛,小道訊息遍地傳,近江市長金沐塵也在不遺餘力的打探著訊息,不過是另一方面的訊息,郝光輝自殺了,現在擔心的只有交通廳的焦世宏,萬一被他咬出上家,拔出蘿蔔帶出泥,難保不牽連到自己。
令人慶幸的訊息傳來,交通廳一位副廳長因抑鬱症而服用大量鎮靜類藥物自殺,金市長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