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不甘示弱,也有樣學樣跨上一輛,可擺弄半天沒開動,那邊劉漢東卻已經發動起來,舒帆爬上了後座。兩人也開了出去。
沒辦法,安傑只好坐在後排,讓工作人員帶自己前往獵場。
嚴格來說,這裡的山林不算原始森林,從一百年前就有挖山參的老客和獵人深入這裡活動,解放後成立林場,砍伐了許多樹木,搞得生態失衡,東北虎滅絕,最近十餘年才封山養護,不許盜獵與砍伐。
山林稀疏,積雪厚實,摩托雪橇行駛了一段時間,工作人員的對講機裡傳來聲音,領頭的立刻熄火停下,示意大家下車,步行前進。
積雪深厚,大家腳上都穿著雪鞋,即便如此還是舉步維艱,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安傑就開始喘粗氣,嘴裡冒出一股股白霧,他是辦公室白領,平時喜歡熬夜辦公,稍微加大運動量就受不了。
“咱們要打什麼?”舒帆忍不住問道。
“獵熊。”一個獵人答道。
“熊?熊不是在冬眠麼?”劉小飛皺起眉頭。
“咱們這兒的熊可不冬眠。”獵人說,“這兩頭熊,夥計們已經跟蹤了好幾天了,把它們逼到這兒來的,待會看到熊出現不要害怕,離近了再打。”
大家都很興奮,第一次打獵就對付熊這樣的大型動物,回去可有的吹了。
在獵人的建議下,大家藏在了樹後靜等熊落入包圍圈,過了十分鐘,一大一小兩頭熊遠遠的出現了,四爪著地不緊不慢的前行,體型不算大。
獵人從樹後站了出來,朝天開了一槍,兩頭熊驚愕的停下,繼而回頭望去,它們身後也有人影出現,穿著毛皮大衣,手持獵槍英姿颯颯。
“可以打了。”獵人說。
大家都驚呆了,這種打獵的方式聞所未聞,簡直和打靶沒有任何區別。
兩頭熊就站在二十米開外,一大一小,不知道是父子還是母子,哀怨的眼神看著獵手們,那頭體型較大的熊哀鳴一聲,竟然扶著樹木站了起來,將整個胸膛展現給大家,將小熊護在了身後。
“開槍吧。”獵人催促道,“這是頭母熊,護崽子呢。”
沒人舉槍。
“它們好可憐。”舒帆小聲說。
劉漢東關上了步槍保險,這樣的打獵毫無樂趣可言。
劉小飛咬咬牙,將槍背起。
獵人們都很無奈,他們辛辛苦苦好幾個晝夜不眠不休,將這兩頭熊趕到這裡來,就是讓貴賓們過打獵癮,這幫大城市來的人怎麼就矯情起來了,他們不願打,獵人們也不好先開槍。
忽然槍響了,是安傑扣動了扳機,他拿的是一把大口徑雙筒獵槍,後坐力極大,子彈沒打中目標飛向了天空。
槍聲就是訊號,獵人們都舉槍射擊,硝煙散去,母熊的胸部綻放出幾朵血花,身子向一邊垮下,壓倒了手腕粗的小樹。
“我打中了麼?”被後坐力掀了一個踉蹌的安傑興奮的問道。
沒人搭理他,大家都注視著那頭中彈的熊,母熊倒在地上,胸部起伏,動物沒有表情,但可以想象它此刻痛苦不堪的感受,小熊湊了過來,tian著母熊的臉,嗚嗚叫著,似乎在哭泣。
母熊漸漸停止了呼吸,小熊膽怯的看著這幫兇手,不敢跑,也不敢拼命,就這樣瞪著黑亮的小眼睛看著他們。
安傑又端起了槍。
“不要!”舒帆喊道。
劉漢東握住了安傑的槍管喝道:“你夠了!”
“你什麼意思,來了就是打獵的,你裝什麼清高。”安傑惱羞成怒。
“你有沒有人性?”劉漢東質問道。
“你管我!”安傑用力往回抽槍,他太陽穴突突的跳,恨不得一槍崩了劉漢東。
劉漢東一鬆手,安傑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將槍口對準了劉漢東。
“你還想打我?”劉漢東動作也很快,手一抄五六半就瞄準了安傑的腦袋,兩人拔槍相向,一觸即發。
工作人員們趕緊上來將兩人拉住,說打獵就是圖個開心,既然不想打就不打,山裡還有別的獵物呢。
兩人也不想鬧大,各自悻悻作罷。
獵人上前砍下熊的四肢,雪地上濺滿了熊血,血腥無比。
那頭小熊僥倖保留了性命,一步三回頭的遠去了。
……
距離別墅不遠就是一個天然的慢坡,樹木被清理的差不多,形成絕佳的滑雪場地,劉飛和安馨站在坡頂,戴上風鏡,一前一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