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趕緊叫你兒子回家,把錢還了,其他的賬該怎麼算怎麼算,一千多萬,買十條命都夠了,他要是從此消失,就只能給你們倆收屍了。”
面對殺氣騰騰的流氓們,賀堅表現的不像個窩囊中年男人,他依然冷靜無比,貼著牆站著,連說話都沒有提高聲調。
“坐輪椅的,你鬆開手。”賀堅說。
“我松***!”張宗偉抬手打了水芹一個耳光,很重,水芹當即昏倒在地上,耳朵裡流出血來。
賀堅沒有撲上去救護,繼續靠牆站著,只是拳頭慢慢握緊。
“喲呵,還想打我們不成?”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大漢走過去,抬手打了賀堅一個耳光,脆響。
“拿我的傢伙來。”張宗偉勾勾手,手下遞上一個大號不鏽鋼勺子。
“劉漢東打傷我兩條腿,我挖他媽兩隻眼,這生意還算公平吧。”張宗偉摸出一張餐巾紙擦拭著勺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賀堅臉上出現四道指痕,可他的拳頭卻鬆開了,低聲下氣道:“家裡還有十幾萬塊錢,先給你們,千萬別傷人。”
“***的,十幾萬就想打發人,你當我們要飯的?”一米九大漢推了一把賀堅,他叫範軍輝,是練柔道的,相當能打,曾經在酒吧裡一個打八個,三分鐘內全部ko,帶這種打手出來,根本不需要用傢伙,一雙拳頭就搞定。
賀堅想了想說:“家裡值錢的只有這套房子了,我把房證給你們,千萬別傷人。”
“誰他媽稀罕你這破房子,給我把他按住!”張宗偉喝道。
範軍輝上前扭賀堅的胳膊,可這個矮胖的男人卻像泥鰍一樣滑溜,從範軍輝一雙鐵掌下溜了出來,連滾帶爬進了臥室。
張宗偉沒當回事,擺擺手讓範軍輝去處理。
“看我怎麼弄死他。”範軍輝獰笑著走進了臥室。
其他手下開始砸屋裡的東西,電視先砸了,然後是冰箱,廚房裡的油鹽醬醋瓶子,家裡太窮了,實在沒什麼好砸的。
兩個手下將水芹抬起來,張宗偉拿起勺子準備挖她的眼睛,忽然聽到臥室裡噗嗤一聲,這音兒聽著耳熟啊。
然後他們就看到範軍輝跌跌撞撞出來了,一米九大個子,二百斤的體重,如同醉鬼一般轟然倒下,胸前飆起一股血箭。
賀堅出來了,右手正握一把修長的三稜刺刀,左手握著一枚六七式木柄手榴彈,沒說話,徑直衝過來,揮動刺刀的時候都帶著嗖嗖的風聲,須臾之間,按著水芹的傢伙咽喉中刀,血濺了滿牆,賀堅入刀,拔刀,極其乾淨利落,冷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動作,簡直冷靜到冷酷。
另一個攥著水芹胳膊的小子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捱了一手榴彈,晃了晃栽倒在地,血慢慢滲出來。
其他人全嚇傻了,他們也都是混江湖多年的老痞子了,拆遷討債抓**的,刀光劍影見得多了,萬沒想到一個小老百姓居然如此兇猛,頃刻之間,血濺五步,連殺三人!
他們慌不擇路的逃走,把張宗偉也給丟下了。
賀堅沒去追他們,而是緊盯著張宗偉。
號稱近江頭號猛人的張宗偉也愣了,行走江湖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啊,完全不講江湖規矩,真他媽和劉漢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賀堅高高舉起刺刀,插進張宗偉的腿上,將他釘在輪椅座位上,抱起水芹進屋,疼的呲牙咧嘴的張宗偉這才看到賀堅這件滿是破洞的跨欄背心背後的紅字。
“1984,全軍徒手格鬥第二名。”
賀堅將昏迷的水芹擺在床上,拿起電話打110報警,此刻他依然冷靜,說自己正當防衛,殺了幾個人,地址在煤機廠宿舍四樓。
五分鐘後,轄區派出所的警察來到現場,兩個民警拎著警棍上樓,嚇了一跳,屋裡的血跡能淹沒鞋子,三個人躺在血泊中,一個瘸子被釘在輪椅上,臉色慘白,估計也快不行了。
警察急忙呼叫護援,救護車和警車相繼來到現場,急救醫生檢查了脈搏,搖了搖頭,其中兩人已經停止呼吸,這種三稜刺刀殺傷力太大,傷口也是三角形的,根本無法縫合,而且都刺在咽喉和心臟部位,一刀斃命,當時就死翹翹了。
張宗偉和傷者被送上救護車,賀堅夫婦被警察帶走。
煤機廠宿舍恢復了平靜。
……
二大隊的刑警按圖索驥,在夜市大排檔上逮捕了電視臺潑醋案件嫌疑人,幾這傢伙正在大喝啤酒和朋友吹牛逼,就被警察按住帶上了手銬。
警方連夜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