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砸開門!”
手下們衝上去猛踹防盜門,這扇門是那種簡陋的鐵欄杆防盜門,用膨脹螺絲固定在磚混的牆壁上,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早已年久失修,兩下就踹開了,暴徒們一擁而入。
張宗偉的輪椅被人推了進來,房間狹小…逼仄,幾乎沒有閃轉騰挪的空間,到處堆滿紙箱子舊報紙,水芹還沒打通電話,見到暴徒們進屋,手足無措,竟然給張宗偉跪下了。
“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水芹哭道。
張宗偉彎下腰揪著水芹的頭髮道:“你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趕緊叫你兒子回家,把錢還了,其他的賬該怎麼算怎麼算,一千多萬,買十條命都夠了,他要是從此消失,就只能給你們倆收屍了。”
面對殺氣騰騰的流氓們,賀堅表現的不像個窩囊中年男人,他依然冷靜無比,貼著牆站著,連說話都沒有提高聲調。
“坐輪椅的,你鬆開手。”賀堅說。
“我松***!”張宗偉抬手打了水芹一個耳光,很重,水芹當即昏倒在地上,耳朵裡流出血來。
賀堅沒有撲上去救護,繼續靠牆站著,只是拳頭慢慢握緊。
“喲呵,還想打我們不成?”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大漢走過去,抬手打了賀堅一個耳光,脆響。
“拿我的傢伙來。”張宗偉勾勾手,手下遞上一個大號不鏽鋼勺子。
“劉漢東打傷我兩條腿,我挖他媽兩隻眼,這生意還算公平吧。”張宗偉摸出一張餐巾紙擦拭著勺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賀堅臉上出現四道指痕,可他的拳頭卻鬆開了,低聲下氣道:“家裡還有十幾萬塊錢,先給你們,千萬別傷人。”
“***的,十幾萬就想打發人,你當我們要飯的?”一米九大漢推了一把賀堅,他叫範軍輝,是練柔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