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槍、防暴槍、微衝、自動步槍,到警棍、應急棍、盾牌、胡椒噴霧,甚至手榴彈,輕機槍、狙擊步槍等武器,學警們全都深入學習瞭解,當然練習最多的還是穿著類似古代盔甲的黑色凱夫拉防暴服,拿著有機玻璃盾牌和警棍,模擬鎮壓騷亂。
劉漢東最出色的的還是槍法,手槍快射、步槍一百五十米胸靶,槍槍上靶,博得同學們的敬仰與教官的欣賞。
“你小子,不當偵察兵都可惜了。”張亞森這樣說。”張教官給我們露兩手吧。”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不再懼怕張亞森,反而能開一些玩笑了。
張亞森似乎興致很高,接過一杆八一槓,立姿無依託射擊,二百米外的鋼靶槍響靶落,頓時博得一陣叫好聲。
“這都是小兒科,真正上了戰場,平時學到的東西能發揮出百分之十,都算是好兵了。”張亞森淡淡一笑。
“張教官,您上過戰場?”趙良璇問道。
“上過,我們一車新兵坐著卡車進越南,遭遇敵人伏擊,先是地雷,然後是機關槍和火箭筒,整整一車人連槍的保險都沒開啟,就全犧牲了,除了我。”張亞森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似乎和自己無關。
同學們面面相覷,戰爭的慘烈遠超他們的想象,而張教官竟然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計程車兵,怪不得他這麼冷峻。
“那張教官您打死過多少越南鬼子?”又一個學員問道。
張亞森搖搖頭:“誰記得打死過多少人,能自己活下來就不錯了,我記得有一回,先前不知道越南人在我們前沿潛伏了一個營,咱們國家比越南富裕,炮彈用起來不打算盤,一個基數的炮彈覆蓋下去,越南人硬是沒一個人動窩的,全都是邱少雲啊……那一仗下來,我們光撿他們蘇聯援助的純銅皮帶頭就撿了五百多個,當紀念品撿的,還有越南人的帽徽,也是紅五星,跟咱們挺像,看著就彆扭。”
大家都沉默了,都是鐮刀斧頭紅五星的社會主義國家,怎麼說幹就幹起來了呢。
……
三個月的集中訓練很快就要結束了,時間已經進入四月份,一百五十名學警等來了最後的實習期,他們將分成多支小分隊,配合交警、巡警、刑警、治安大隊等警種進行處置非法集會、承擔機場、重要會議警衛任務、設卡堵截盤查等任務,這也是他們的期末考核,計入總成績並且佔分值很高。
任務分配是隨機的,大多數人被分去省政府、機場等重要部門執勤,還有一些人被分到治安大隊,負責掃黃打黑,處置流氓滋事打群架這種事兒,而劉漢東和幾個相熟的同學則被分到交巡警這邊,在城外高速公路收費口設卡。
他們這一隊共六個人,劉漢東是隊長,隊員是林連南、王晉水、常進和隋慕新,最後一人是女警趙良璇。
因為是正式出任務,學警們全副武裝,頭戴凱夫拉頭盔,身穿作訓服,腳蹬戰鬥靴,腰間是警用八大件,手銬對講機警棍手電樣樣俱全,還有一支沒裝子彈的79微衝掛在脖子上,甚是威風。
第一次在公眾面前以全副武裝姿態出現,學警們頗為驕傲,站在收費口附近接受著來往車輛的矚目,尤其是趙良璇,人長得甜不說,一米七的身高穿著作訓服掛著衝鋒槍,英姿颯爽,儼然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五個男特警也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頭盔帶子勒在下頜上,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指搭在微衝扳機護圈上,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一輛城際大客車駛過,車裡的女孩子拿出手機給特警們拍照,林連南得意洋洋,衝他們比出剪刀手,笑道:“再弄個反恐面罩就齊活了。”
王晉水道:”拉倒吧,戴上面罩那就是T了。”
林連南道:“你懂什麼,戴面罩的是CT,不是T。”
趙良璇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就問劉漢東:“區隊長,他們說什麼呢?”
“T就是Terrorists,CT就是CounterTerrorists,恐怖分子和反恐精英的意思。”劉漢東解釋道,他高中時期可沒少玩這玩意。
“區隊長你英語發音真標準,他們也很厲害哦,懂這麼多。”趙良璇一臉崇拜的看著劉漢東。
“毛,他們是打遊戲打出來的知識。”劉漢東不屑一顧道。
忽然市區方向來了兩輛車,停在公路局小樓前,下來一個衣著打扮讓人看了記不住的中年男人,匆匆走過來道:“誰讓你們站這兒的,撤下去!”
“您是?”劉漢東看他氣勢挺足,應該是系統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