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安口是宋劍鋒的地盤,外面的人連焦世宏關在哪裡都不知道,談何遞話。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焦世宏是被關在公安廳一牆之隔的國家安全域性內,兩個四十來歲的便衣提審了他,眼神銳利,令人不敢直視,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專家級人物,其中一人遞給他一支菸,說:“焦世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經偵總隊的,這位是反貪局的,我們都不是紀委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焦世宏豈能不知道,像他這種級別的幹部,一般是紀委介入,進行雙規,獲取確鑿證據後再移送司法,現在不經過紀委,直接公安逮捕,反貪局聯合審訊,說明人家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辦自己就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
他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在兩名公安人員面前將自己貪贓枉法,道路拓寬工程上以權謀私的事情和盤托出……
口供送到宋劍鋒案頭,他拿起電話:“丁秘書麼,我是宋劍鋒,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鄭書記彙報,你看看能不能儘快安排一下。”
等宋廳長打完電話,等在一旁的沈秘書說:“要不要成立一個專案組跟進?”
宋劍鋒一揮手:“不需要,按照一般治安案件的程式走,不要擴大化,免得給人口實。”
“明白。”沈秘書點點頭。
……
鐵渣街,火穎依然膩在劉漢東屋裡不願離開,忽然房門被推開,馬凌帶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正是暴走e族的馬琦,她還揹著一個醫藥箱。
“我看看,這誰包紮的,纏木乃伊呢。”馬琦說道。
“我,怎麼了。”火穎衝了她一句。
馬琦直接將繃帶解開,看了縫合的傷口,又皺起眉頭:“你這樣縫會留疤的。”然後拿出手術器械要重新縫合傷口。
“算了,別讓我受二茬罪了。”劉漢東阻止道。
馬凌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天天打架,你還能消停一會?這回又是為的什麼?”
“見義勇為唄。”火穎插嘴道。
“早晚把自己作死!”馬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傷疤是男子漢的勳章,沒事。”火穎又說道。
劉漢東哈哈大笑:“這話哪兒看的?”
“聖鬥士星矢裡面說的,我哥經常掛在嘴上。”火穎得意洋洋。
馬琦重新給劉漢東敷了藥,纏上繃帶,忽聽樓下包玉梅招呼道:“胡所長,怎麼有空過來了?”
火穎趕緊站起來:“不好,派出所來人逮你了,快跑。”
大家慌忙站起來,可是為時已晚,花火派出所的副所長鬍鐵軍帶著三個民警已經上來了。
劉漢東長吁一口氣,向胡鐵軍伸出了雙手:“銬吧。”
胡鐵軍沒拿手銬:“劉漢東,你行啊,又惹事了,跟我回去協助調查吧。”
劉漢東被警察帶走了,馬凌和馬琦想跟著去,被胡鐵軍攔下:“大侄女,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這回劉漢東惹了大麻煩了。”
一行人下了樓,上警車,直接回所裡,途徑梅姐洗頭房的時候,劉漢東瞄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問道:“梅姐怎麼處理的?”
“先拘留,勞動教養批下來之後,轉勞教所。”胡鐵軍答道。
洗頭房小院裡,小燕兒擰開水龍頭,喝了一肚子涼水,她等了一天一夜,媽媽還沒回來,又怕又餓,哭都沒力氣了。
……
醫大附院病房,房門開啟一條縫,宋雙警惕地問道:“誰?”
“是我。”芃芃溜了進來,然後是凌子傑。
“有事麼?”宋雙見他倆一臉的鬼鬼祟祟,好奇問道。
凌子傑說:“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今天救我們的那個劉漢東,就是和老鴇一起的幫手,我想專業術語應該是馬伕,或者龜奴。”
“不可能!劉漢東不是那種人!”宋雙毫不猶豫的反駁,“他的為人我太清楚了,不會做這種事。”
凌子傑尷尬的笑笑:“這只是一種推測,而且我也沒有鄙視這種職業的意思,任何存在都是合理的,對於社會底層來說,只要能賺錢就是好工作。”
宋雙還是搖頭:“不會的,他不會做這種骯髒的事情。”
凌子傑說:“宋雙,你還是對性工作者存在誤解啊,在歐洲一些國家,這種職業是合法的,有時候政府還會僱傭性工作者對一些殘疾人進行生理上的慰藉,或許我的用詞不合適,但劉漢東確實認識那個老鴇,還有那個女孩。”
宋雙還是理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