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一個人鑽進鑽出,他趴在地上,先將柺杖遞過去,然後艱難的爬了進去。
工地內野草茂盛,一人多高,早已尋不到馬凌的身影,張宗偉很有耐心,撿起雙柺,從腰後拔出五四手槍上了膛,拄著柺杖慢慢走進了草叢。
馬凌走的很快,穿過雜草叢,眼前豁然開朗,地面平整乾淨,工棚中亮著電燈,卻空無一人。
劉漢東從工棚後面轉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滿臉警惕的問道:“就你自己來的麼?”
馬凌沒說話,緊走幾步一把抱住劉漢東,再也不撒手了。
……
辛曉婉沒走,她決定留下,既然金沐塵已經倒臺,自己就無需遠走他鄉,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面對生活的艱難險阻,共創美好未來。
坐在回城的計程車上,辛曉婉思緒萬千,開啟愛馬仕提包,拿出用手帕包裹的歐米茄潛水錶撫摸著,這是她買給劉漢東的禮物,因為是用金沐塵的錢買的,所以覺得不配當zuo'ai情的見證。
計程車開到歐洲花園附近,辛曉婉讓司機停車,拖著行李箱下了車,今晚月亮很圓,郊外的公路上車來車往,她拖著行李在路邊慢慢走著,忽然一輛車停在旁邊,車窗降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問道:“辛曉婉?”
辛曉婉嚇壞了,扭頭就走,哪裡來得及,被另一人攔腰抱起,掙扎中她將箱子踢進了路邊的乾涸水溝。
一把利刃壓在臉上,“再亂動就花了你的臉。”
辛曉婉不敢再動,被人塞進了汽車,駕車的是詹子羽,坐在後面的是他的死黨魏煒浩。
“是不是來找劉漢東?”詹子羽問道。
辛曉婉不說話。
“不說就割了啊。”魏煒浩拿著匕首威脅道。
“不是。”辛曉婉顫聲道,心中追悔莫及,早點坐飛機走了就是,偏要回來添亂,這下可完了,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悽慘下場。
魏煒浩獰笑:“金沐塵的妞兒真不賴,這小面板摸著都彈手。”
詹子羽道:“別急,早晚是你的,先把姓劉的抓到再說,這前面是什麼地方?”
“好像是個爛尾樓,劉漢東會不會藏在裡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肯定藏在這兒了,不然這妞兒不會在這兒下車。”
辛曉婉哇的一聲哭了:“不在這,不在這。”
詹子羽冷笑:“唬我,我幹多少年公安了,肯定就在這兒。”說著駕車前行,來到工地大門,鐵門緊閉,門上擰著生鏽的鐵絲,貌似人跡罕至的樣子,卻更堅定了他的判斷。
下車一番尋找,在大門附近找到一個樹木遮掩的小門,掛著嶄新的鐵鎖,看起來這才是正門。
“羽哥,真要去抓他麼?”魏煒浩有些猶豫。
“必須,不然我這口氣難平。”詹子羽從汽車後備箱裡拿出兩件防彈背心,自己穿上一件,丟給魏煒浩一件,“咱倆分開行動,我在明你在暗,爭取抓活的。”
魏煒浩說:“這小子可不好對付。”
“不行就直接打死。”詹子羽拔出手槍,拉栓開保險,插在腋下快拔槍套內,又拿出一把大錘,將鐵鎖敲掉,汽車裡魏煒浩已經穿上了防彈背心,戴上對講機的耳麥,也拿出六…四手槍開了保險。
詹子羽將辛曉婉揪了出來,兩條胳膊擰在身後戴上手銬,嘴上貼了膠帶,推著她在前面當擋箭牌,跌跌撞撞進了工地。
魏煒浩悄悄潛進了草叢,心裡又緊張又興奮,腎上腺素急劇分泌,他們小圈子裡的朋友經常聚在一起玩實戰性質的彩彈射擊遊戲,但那畢竟是遊戲,比起狩獵真人還是差點意思。
詹子羽也是有恃無恐,他可不是那種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平時很注意鍛鍊,身體素質極佳,散打拳擊泰拳都玩過,還是正兒八經的跆拳道黑帶,射擊更是長練,公安局射擊場的常客了,每週都要去兩三次,打上百十發子彈過癮。
工地裡漆黑一團,只有遠處工棚裡亮著燈,詹子羽摸出微型望遠鏡看了看,工棚裡沒人。
在草叢裡他感到不安全,於是押著辛曉婉走進了爛尾樓的第一層,鋼筋混凝土的灰色牆壁讓人有一種身臨末世的感覺,不過詹子羽經常在類似的地方玩CQB遊戲,厚實的牆壁能讓他有一種奇特的安全感。
“劉漢東在哪兒?”他低聲喝問,撕開了辛曉婉嘴上的膠帶。
“你快跑……”辛曉婉猛然喊道,詹子羽氣得一巴掌抽過去,重新將她的嘴巴貼上。
此刻劉漢東正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