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掏槍,但槍始終沒有掏出來。
“小沈啊,王斌發的微博已經被刪除了,但造成的社會影響不可挽回,他是實名舉報,大有不鬧出點事端來不罷休的架勢,所以我請你來,想聽聽你的建議。”傅局長眉頭皺著,似乎對這件事很是困擾。
沈弘毅看完影片,心裡就是一沉,他預料到回遭遇強勁反彈,但沒想到對方從這方面入手。
“傅局長,嚴書記,樊支隊長,正好大家都在,我就把事情原委向組織彙報一下,首先,徐功鐵和胡朋兩位同志,是平川市公安局的幹警,不屬於我局管轄,事發當日,這兩位同志受平川市委市政府安排,開車送我回近江,我在平川擔任了一段時間的領導職務,這兩個同志都是我一手提拔,彼此感情較深,晚上沒地方去,我就請他們吃了頓便飯,徐功鐵是平川公安局的局長,胡朋是刑警大隊長,這兩位本身就是領導幹部,原則性很強,因為還要開車,所以不願飲酒,是我勸他們喝的。”
老傅和紀委嚴書記對視一眼,嘆口氣,準備說點什麼,沈弘毅卻繼續說道:“但是,他們還是委婉拒絕了我,喝的是茶水,也並未攜帶槍支,他們並不是在執行抓捕和警衛任務,無需帶槍,而且配槍容易出事,咱們幹公安的都有這種想法,帶這麼一個鐵砣子幹什麼都不方便,他們倆都是工齡二十年左右的老公安了,又不是新入警的小年輕,對槍早沒興趣了。”
嚴書記乾咳一聲:“那麼,伸手入懷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嚴書記,徐功鐵配槍習慣是在右側腰後,腋下帶槍是西方便衣偵探的風格,他伸手入懷是拿手機,記錄對方的罪證。”
嚴書記又問道:“桌上這麼多酒瓶,都是你一個人喝的?”
沈弘毅說:“我接到組織上的任命,重新回到公安部門任職,心裡非常激動,當天並沒有正式任職,還處在交接空白期間,就放開了喝點酒,桌上有四瓶,桌子下面還有兩個空瓶子,都是我一個人喝的。”
嚴書記是詹樹森的人,仍然不死心:“你能喝這麼多?”
沈弘毅笑道:“現在的啤酒酒精度極低,和水差不多了,何況我在平川鍛鍊這幾個月,縣一級基層政府,迎來送往業務極多,每天都要喝一斤白酒,啤酒那是當漱口的,多了不敢說,一箱子灌不倒我。”
傅局長打圓場:“好了,事情弄清楚就好,造謠抹黑的,只要轉發達標,就辦他誹謗罪。”
沈弘毅說:“我不同意懲辦舉報人,無論王斌的動機如何,這種對公安機關的監督是有利的,我們知道他是在誹謗,但群眾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打擊報復。”
老傅望向嚴書記:“老嚴,你的意思?”
嚴書記說:“那就根據小沈局長的意見處理吧。”
老傅正要最後講兩句結束這次會面,沈弘毅卻不願意這樣不清不楚的結束,他說:“我的解釋也只是一面之詞,王斌拿出了影片證據,我也有影像檔案來作證。”說著拿出手機打給胡朋,讓他馬上到傅局長這裡來一下。
胡朋正在局裡熟悉環境,接到電話立刻趕了過來。
“老胡,把你手機給我。”沈弘毅道。
胡朋被這裡的氣氛嚇了一跳,敏感的察覺到不妙,拿出手機遞過去,沈弘毅調出一張照片,正是他們三人在辣子村的合影,照片上沈弘毅面前是一杯啤酒,徐功鐵和胡朋面前塑膠杯子裡是黃色的液體,底部有茶葉狀物體。
“傅局長,嚴書記,這張照片應該可以說明問題了吧。”沈弘毅風輕雲淡,站起了身。
“小沈,你不要多心……”老傅好言安慰,沈弘毅也表示理解,隨便聊了幾句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沈局,這是什麼節奏?”胡朋問道。
“有人想整我。”沈弘毅不屑的笑笑,“對了老胡,環境熟悉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原本就是咱省公安專科學校畢業,近江公安系統同學不少,都被詹樹森打壓慘了,談起來都是一肚子怨氣……”胡朋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沈弘毅打斷他說:“剛才的事情是這樣的,被我免掉的蘊山所王斌,實名舉報咱們帶槍喝酒,違反五條禁令,所以我把你叫去,拿證據給他們看。”
胡朋勃然大怒:“我草他奶奶,活膩了這小子。”
沈弘毅說:“我們絕不能打擊報復,但是據我瞭解,王斌這個人徇私枉法,罪行累累,你這幾天忙點,找些確鑿的證據,對這種害群之馬,必須嚴肅處理。”
“是!”胡朋乾脆利落的答應,“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