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費就不要再給我了,我沒事還會過來看看的。”
這麼一說,葛天洪總算能接受一點了,劉漢東不是不混了,而是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歐洲花園可是上十億的大專案,和金樽不在一個層面上,他爽朗道:“那好,我不妨礙你發展,以後常來玩就是。”
就這樣,劉漢東不再是金樽的股東,這是他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夜總會屬於特殊行業,想賺錢就避免不了黃賭毒,需要和黑白兩道打好關係,整天和混社會的流氓混混打交道,夜生活糜爛,在這種環境下長期薰陶,肯定要變壞的,劉漢東不喜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自從進了江大,他才知道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是怎樣的。
從樓上下來,正遇到小刀端著托盤送酒水,劉漢東叫住他:“你妹妹怎麼樣了?”
“病情穩定些了,住院費都是師父給交的。”小刀心情挺好。
“你師父教你絕招了麼,練給我看看。”劉漢東道。
小刀有些為難:“我現在還在練基本功,表演不了。”
“就表演基本功。”
“那好。”小刀從腰間拔出一本捲起來的課本遞給劉漢東,“幫我拿著。”
這是一本初中語文教材,挺厚的,劉漢東正納悶,就聽小刀說:“東哥,你說個頁數。”
“三十四頁。”劉漢東隨口說了個數字,就見白光一閃,小刀怎麼出刀的都沒看見,手上的語文課本輕輕一顫,一道刀痕顯現,翻開一看,正正好好,刀鋒劃透了三十四頁紙,多一頁少一頁都沒有。
“好刀法!”劉漢東擊掌讚歎,他當然知道這種練這種刀法是為了什麼,無非是割皮包,劃口袋,術業有專攻,小偷的基本功也是汗水裡磨練出來的。
小刀靦腆的笑了,他用的是一把手術刀,尖銳鋒利,小巧隱蔽,以他的出刀速度與精準的力度來說,可以做到五步之內殺人不見血。
劉漢東靈光一閃,想扳倒嚴致中,何不利用老鬼的技術,大凡貪官肯定家裡藏著無數金銀細軟,一偷一個準,曝光之後,何愁紀委不插手。
他當即給韋生文打電話,約他談事,韋生文說自己正在東宮酒吧,讓劉漢東直接過來。
二十分鐘後,劉漢東又來到了本市最著名的同志酒吧,韋生文正和李斯特卿卿我我呢,見劉漢東來了才在李斯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先回去,我還有正事談。”
李斯特彬彬有禮衝劉漢東打聲招呼,先行告退,劉漢東瞅瞅四下無人,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韋生文託著下巴點頭:“區委書記,區區正處級幹部而已,但油水絕對足,這一票可以幹,不過事先說好怎麼分賬。”
劉漢東說:“現鈔和金銀細軟歸你,存單和不好變現的古玩字畫歸紀委,你看咋樣?”
韋生文道:“賊不走空,你總不能空手吧?”
劉漢東笑道:“我又不是賊,再說我也不空手,嚴小軍欠我的,遲早要還回來。”
幹這事兩人不夠,還需要強手加盟,劉漢東想到了王星,這貨最近的日子過得似乎不錯,不知道願不願意冒險。
電話打過去,聽筒裡傳來孩子的哭聲,王星的一對雙胞胎已經會走路了,但還是很纏人,據說家裡僱了兩個保姆都不夠用。
“劉總,啥事?麻溜的快說。”王星在電話那端嚷道。
“有業務接不接?不用你親自動手,提供資訊支援就行。”
“我能落多少錢?”
“你先來再說吧。”
半小時後,王星趕到東宮酒吧,正事沒說,先訴苦,那幾百萬家底子已經快折騰光了,老婆家買房,小舅子買車,老丈人買挖掘機做生意,後來酒駕出車禍撞傷了人,保險公司不賠,還是王星出錢善後,錢嘩嘩的往外出,現在只剩下二三十萬了。
“到底是不義之財,來得快,去得也快啊。”王星哀嘆道。
劉漢東道:“那再有不義之財,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了,不要是傻蛋。”王星兩眼放光,坐直身子。
於是劉漢東將自己的計劃又說了一遍,王星立刻搖頭:“沒戲,嚴致中可是有名的清官,兩袖清風,一塵不染。”
劉漢東直撇嘴:“鬼才信。”
王星說:“這可是真的,嚴致中這個人為官多年,謹慎小心,一套西裝可以穿十年,一條領帶就沒換過,袖口領口磨損了,都是請裁縫織補,開會的時候他總拿一個罐頭瓶當茶杯,外面罩著毛線套子,你說這樣會演戲的一個人,能把錢財細軟藏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