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乘坐的豐田考斯特後面是兩輛黑色全尺寸SUV,車門全開,黑色打扮的特工跟著小步快跑,車速越來越快,他們動作敏捷無比的跳上車,帥到掉渣。
車隊遠去,劉漢東悵然若失,沒能和這位遠房表兄深入交流讓他深感遺憾,同時此人強大而神秘的人格魅力也讓他極感興趣,昨天劉子光對付那些社會大哥的手段雷霆暴雨一般酣暢狠辣,而又點到為止,比最霸道的大哥還要霸道,而今天面對腦殘大學生的語言挑釁,居然絲毫不動怒,更沒有采用外交辭令含糊其辭,而是用簡單直白的語言贏得大家的讚賞,如果換成自己,怕是沒這麼好的涵養。
“哎,想什麼呢?”身畔傳來清脆的聲音,一扭頭,竟然是宋雙。
“他給你的禮物,託我轉交。”宋雙遞上一個小掛墜。
這是一枚骨製品,造型是碩大的獠牙,有些磨損,有些泛黃,底部打孔,用細皮條穿過,正好可以掛在脖子上。
劉漢東接過來仔細欣賞,獠牙的大小肯定不會是狼牙或者鬣狗牙齒,應該是非洲草原最強大的動物之一,雄獅的牙齒,他不知道劉子光送給自己這個禮物的寓意,或許將來自己會明白的。
“採訪都問了些什麼?”劉漢東自然而然的和宋雙並肩而行,沿著林蔭道向前走。
“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問題,包括那個鐵血社的傻逼提的問題,劉總理都回答了。”宋雙倒揹著手,沉浸在剛才的採訪中。
劉漢東說:“其實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理解,西薩達摩亞位西非,是美國的後院,美國對於石油資源向來不惜動用刀兵,以中國的實力還不足以挑戰這個霸權,更沒法給予西薩達摩亞足夠的保護,他把石油賣給美國人,絕不是因為中國人出價低,而是出於地緣政治的考慮,他要為西薩達摩亞的安全負責。”
宋雙瞪起杏核大眼:“看不出你還挺有頭腦的。”
劉漢東沒好氣道:“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
宋雙嬉笑道:“不是啦,其實大家都明白,只是那些大一的鐵血社腦殘故意找事博眼球而已,不用搭理他們,劉子光是個真正的英雄,平民英雄,從一個小保安幹起,到一國總理不過短短五年時間……如果哪個女人能夠嫁給他,那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怎麼會不幸呢?”劉漢東奇道。
“你想啊,男人這麼優秀,如果自己不同時進步的話,兩人之間遲早會有隔閡,眼睜睜看著男人被別的優秀女人環繞包圍,還不得離婚啊,普京不就是這樣……你知道麼,他的紅顏知己可不少,組織上為了接待他,特地從國際關係學院調來一個女的副教授,就是他以前的那啥,對了,他和你什麼關係,為什麼送禮物給你?”
劉漢東拿起獅牙看了看,陽光透過婆娑的樹影照射在獠牙上,能看到細細的裂紋,這一定是一枚遲暮雄獅的牙齒,已經磨損的很嚴重了。
“我們是親戚,小時候見過。”劉漢東說,淡淡的回憶湧上心頭,劉子光是姑奶奶的孫子,和自己平輩,但從小就對這個表哥印象很淡,因為對方實在平淡無奇,而自己卻是烈士子女,學習好,打架也好,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風雲人物,在遊戲室一個牌能打通關,打群架、早戀全不耽誤,末了還以優異成績考上江東大學,簡直就是個異類中的異類,混混中的學霸。
如今,不起眼的表哥已經是國際上的風雲人物,而自己卻成了內地二線城市的邊緣人物,雲泥之別,差距之大,連妒忌的動力都沒有了,只有心悅誠服。
“怪不得,我覺得你倆挺像的,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他,加油吧!”宋雙在劉漢東肩膀上捶了一把,跑開了,銀鈴般的聲音遠去:“我去整理稿件了,今晚上網。”
劉漢東中午沒在學校食堂吃飯,直接去了葛天洪家商量事,金樽被望東區分局查封,抓了百十號人,又是罰款又是拘留的,現在公安機關不能直接辦勞教了,涉案人員一律往刑事案上靠,誰說情都不好使。
葛天洪很犯愁,金樽關張一天損失都是六位數,關上幾個月就得直接倒閉,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不停打電話聯絡,可是那些道上的朋友根本不靠譜,連這案子到底是誰在抓都不知道,只是拍著胸脯說盡我最大力量幫你問問,打點什麼的可能花費不少,明擺著就是騙錢花。
劉漢東心知肚明,金樽被查封是因為自己招惹了狼牙戰隊,想解決也有辦法,關濤已經問過了,嚴小軍說劉漢東上門賠禮道歉,磕頭認錯,再賠二百萬,這事兒就過去,不然就別想善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