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春雪瓶 作者:溫暖寒冬

草原上被肖準射傷的吧?”’

羅小虎驚詫地:“我可從沒給你談起過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玉嬌龍:“是達美告訴我的。”

羅小虎靜靜地沉默片刻,才又說道:“那次也是多虧了她我才有今天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沙啞裡充滿了哀傷。

玉嬌龍並未注意及此,一邊繼續縫補著,一邊陷入一片沉思:

那靜謐的草原,那充滿溫暖和恬靜的帳篷,還有布達旺老爹那慈祥而堅毅的面孔與達美那令人怡神解頤的笑容。那是她在苦海中漂來的一片樂土,是她在孤獨中尋到的唯一親人;她對那一片樂土和 .兩位親人,特別是那小小的帳篷和晶純的達美,忽又充滿了眷戀之情,她的心在呼喚著!也同樣陷入了沉思的羅小虎,忽然回過身來,緊緊握住玉嬌龍的雙肩,愴然說道:“我們都快老了,身邊都須有個貼心人,你身邊雖然有雪瓶,可雪瓶終久是要嫁人的,那時又剩下你孤孤單一個人了!還是到我身邊來,我們一起過吧!這樣,你病了也有人照顧,我也不會再穿破衣服了。”他停了停又說道,。“我知道你心上也有一條破口口,讓我來給你縫補好吧!你再巧自己也是縫補不好的。” ,

玉嬌龍心裡那塊經常在隱隱作痛的傷疤,被羅小虎觸動了。

他那樸實的話語,他那真摯的感情,就像他那雙暖暖的手一樣在撫摸著她心裡的傷疤。玉嬌龍感到一陣酥軟,陷入一片昏迷,她垂下眼瞼,輕輕把臉貼到羅小虎的懷裡,喃喃說道:“你等一等,等一等!

我還要進關,還有些事未了,等我了卻那些事,我就來,來和你偕老!”

羅小虎什麼話也不說了,只伸出那厚實有力的手輕輕地受撫著她。

玉嬌龍貼在他的胸前無聲無息,紋絲不動,竟似睡去一般。過了許久,她才像夢囈般地喃喃說:“我生是你羅家的人,死也是你羅家的鬼……”

羅小虎突然打了個寒戰,那隻正在愛撫著玉嬌龍的手也突然停了下來。

林子裡是靜靜的,沒有鳥叫,也沒有蟬鳴。

春雪瓶斜倚樹上沉睡未醒;玉嬌龍貼著羅小虎胸前似若昏迷;羅小虎凝神危坐陷入沉思;幾匹馬在悠閒地站著;風在輕輕地吹拂。

春雪瓶 第八回 求飲荒村少年攔馬 強探根底嬌女揮鞭

好夢留人睡,好夢也總是易醒的。

玉嬌龍早已從沉迷中清醒過來,又回覆了她那嫻靜中總是帶有的幾分矜持;羅小虎仍然精神抖擻,不時向林外張望,察看著周圍的動靜;春雪瓶亦已醒了多時,正一面收拾著地上的東西,一面不時偷眼向她母親和羅大伯望去。

林外日已西斜。玉嬌龍和羅小虎誰也沒有說話。他二人心裡也都明白:繞過這片山崗,離烏蘇便已不遠,分道的時刻已快到來,後會已難有期。因此,誰也不催促起程,都想把這難得的相聚多留片刻。儘管各自都充滿依依之情,各自都懷著惜別之意,但由於立命安身之所各自不同,心性志趣所求各異,前途未卜,休慼難料,尚難共宿一林,也不容同棲一枝。

春雪瓶不耐沉悶,試探問道:“時已不早,今晚到何處宿去?”

羅小虎:“我把你母女送到烏蘇城外,你母女可到城裡舒舒適適住上一夜再走。”

玉嬌龍:“我是不想再進烏蘇的了。”

春雪瓶:“你呢,羅大伯?你是直奔塔城,還是先回烏倫古湖去?”

羅小虎:“我今夜再趕去看看布達旺老爹,明日便起程去塔城,然後再回烏倫古湖。”

玉嬌龍:“布達旺老爹!他現在何處?”

春雪瓶:“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一片草原上。那兒可僻靜,他那小小的帳篷也安謐,住著令人舒服極了!”

玉驕龍詫訝地:“你見過布達旺老爹?!”

春雪瓶:“見過,就是在我誤射了羅大伯的那天,我還在他那小帳篷裡住過一夜呢!”她略一沉思,又說:“布達旺老爺爺把他那小帳篷稱做‘破窩’,說我又回到那‘破窩’裡去了。羅大伯也說你曾在那帳篷裡安過身,你真帶著我在那小帳篷裡住過嗎?”

玉嬌龍點了點頭。

春雪瓶:“那麼,布達旺老爺爺果然也算是母親和我的親人了!”

玉嬌龍又被春雪瓶這期切的話語,引起了她對那小帳蓬和布達旺老爹的戀念,她的心又呼喚著。她不禁一往深情地說道:“是的。他確是母親和你的親人!啊,還有那小帳篷,那也算是母親的家,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母親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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