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將被子拉起了一些,俯下身來,在蕭守耳邊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武刑空的人了,高興吧……”
一個是千重菊出來的小倌,一個是身家勢力無一不顯赫的大少爺,大少爺念在小倌對自己深情一片並有解毒之功,便在身邊給小倌留一個位置,從此小倌脫離苦海,擁抱繁華。這樣的結局,算是大團圓了吧。
武刑空這般想著,微笑著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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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蕭守所穿越的這具身體從未經歷過這般折騰,足足睡了兩天多,蕭守才算完全醒轉過來。蕭守看著頭頂的青紗帳,有些回不過神來。瀰漫在鼻間的,是濃濃的藥味。‘病了?’蕭守轉過頭,桌子上一盞油燈將房間照成了溫馨的橘黃色。屋子裡半個人影也沒有。
蕭守揉了揉額頭,結合目前的狀況,回想著發生的事。‘多半是淋雨感冒了,然後被人帶到客棧來照顧了吧。目前的狀況,應該算是安全,先養好病再說……這小破孩兒的體質也忒差了點啊!’
蕭守有些不快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咕喝下。蕭守又披上外袍走了一圈,得出了自家財物被人悉數收走的結論,更為不快。
畢竟是晚上了,要做什麼也只能第二天再說。一時間還睡不著的蕭守只能推開窗戶,試著對月抒發一下“都是月亮惹的禍!”的遷怒之情。
皓白的月光入得窗來,淋了他一身。窗外正對著夜市,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夜色裡連綴成一條溫暖的溪流。那樣溫馨的光景,看得見,溫暖卻是半點也沾不著的。蕭守面對此情此景,難得的,憂鬱了。
所謂穿越人士一傷感,就容易剽點什麼佳句妙詞,所以蕭守這沒創意的娃也就情不自禁地開剽了……
“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娛樂基本靠手,照明基本靠油……嗷嗷嗷,這個破地方,這個破時代!”
好吧,沒有起點逛,沒有A片看的孩子這幾天憋壞了,光顧著奔命了,連一次真正的享受都不曾有過。蕭守吼完了這穿越者有史以來最沒品位的剽文後,不再開口,他望著不知名的遠處,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落寞。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雖然蕭守吟的不是詩,是寂寞。但“凡小受悲春傷秋,吟詩作對,小攻必然冒頭”的耽美黃金定律還是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旁邊房間的窗戶被吱嘎一聲推開來,英俊瀟灑的武刑空童鞋冒頭了。
武刑空略帶責怪地看著蕭守有些單薄的衣服:“好不容易好了些,你怎麼如此馬虎,當心受寒。”
蕭守被武刑空的口氣刺激得一抖,哥們,怎麼幾天不見你的屬性就轉成聖母了。蕭守平復了一下自己囧囧的心情,微微一笑:“這幾日多虧你照顧了。”
武刑空有些不悅:“這話未免就太過生分了,畢竟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至於病倒。”
蕭守一想,倒也是。於是不再客套,直奔主題:“我的包裹在你那裡麼?”
武刑空點點頭,一付想起了什麼的樣子。挑唇一笑,拿出玉帶鉤,伸出視窗晃晃:“你想問的可是這個?”
蕭守老臉一紅,自己怎麼忽略了那包裡的錢財大部分都是從悟空那裡搜刮來的呢。這下好了,贓物都被失主拿在眼前晃悠了,丟人啊……
武刑空看著蕭守那一臉羞紅、低頭不語的樣子,心下暗爽。他可還記得當初蕭守那死抓著玉帶鉤不撒手的樣子,果然一直是把玉帶鉤當成本少爺來懷念著啊。呵呵,小傢伙的心思被自己戳破了,正害羞呢!
蕭守吶吶道:“悟空……那個……其實……我不……”
武刑空善解人意地笑笑:“你不必解釋,我都明白。”
蕭守面對著如此善解人意的悟空反倒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只得呈目光漂移狀。
武刑空看著眼前少年那姣好的容顏,覺得這場景,這氣氛,用來表白剛剛好。於是開口道:“暖秋,以後你便留在我身邊吧。”
回答武刑空的不是蕭守驚喜的歡呼聲,而是窗戶砸回窗框的“哐當”一聲巨響。然後留在他視野裡的就只有一美麗的窗戶框框了。
蕭守被武刑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到了,原本支撐著窗戶的手一抖,窗戶沒了支撐立馬就砸回了原位。好在蕭守反應快,縮回了腦袋,不然非被窗戶砸個正著不可。
薄薄的窗戶隔絕了原本“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蕭守疑惑了,‘悟空這話貌似是想要收我當小弟而不是當我小弟啊……這劇情發展反了吧?’
不符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