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買回來最好。這顆我特意討來的麻痺藥你拿去分析一下,應該也能得到不少資訊。
七,他的勢力在你之下或者與你齊平,不然他不會從我這邊下手,而且讓你被人為所欲為一個時辰能讓他得到巨大的利益。
現在,你告訴我,符合這些條件的人,是誰?”
蕭守的口氣帶著與他年齡完全不合的氣勢,山雨欲來風滿樓,野獸的軟肋,不是誰都可以踹上一腳的。
綁架蕭守的人絕對想不到,僅僅是那幾句交談,就讓蕭守將幕後主使者的範圍壓縮到了一個恐怖的範圍。
在那一場交談中,蕭守的掙扎,貪婪,怯懦都是裝的。從胡言亂語到提出籌碼,從尋求麻痺藥到索要鉅款……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局,為的就是在這寥寥幾句中摸清對方的底細,甚至於得到罪證。然後,在解開了捆縛野獸的繩索後,還以致命的一擊!
也許連洛子枯都沒有想到,蕭守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背叛這個選項。
照著蕭守這欺軟怕硬,見色忘義的性格,他要是個晉江受出身,多半會軟弱,會猶豫,會背叛。但蕭守這廝可不是晉江的,他不是那種幹了傻事錯事要讓小攻來擺平的小受。那些名為苦衷的玩意兒,從來都是藉口而不是理由。蕭守丟得起這條命,卻丟不起這個人。
蕭守的依靠叫合作而不叫依附。被人當靶子是在合作之前就明白的代價,所以,出了事,只能自己咬牙挺下來。
對蕭守而言,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有很多,比如義氣,比如感情,比如良心。男兒到死心如鐵,那種稱之為底線的東西,即使是死,也不能跨越!
洛子枯捂唇,輕輕嘆了一口氣:“蕭守,我真慶幸你的選擇是站在我這邊。好吧,我告訴你,符合所有條件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二皇子。”
蕭守笑了,露出亮亮的小白牙:“看來我是沒辦法直接弄死他了,坑他一把還是沒問題的。洛子枯,你要幫忙麼?”
洛子枯微笑:“願聞其詳。”
於是這兩個達成了共識的傢伙,就決定演一場背叛的好戲,將人引入那個埋好了炸藥的窩,放一場血紅的煙火。
至於那些炸藥,蕭守準備不是一兩天了。這可是蕭守的窩,這廝住個客棧都要拿枯樹枝布點陷阱,要是在自己住的地盤不弄點什麼才奇怪。
時機是自定的,陷阱是現成的,敵人是配合的,天時地利人和佔了個全,要是收拾不了對方,蕭守可以去撞豆腐了。此番下來,蕭守不僅解了毒,還淨賺五十萬兩銀子。但這,還只是第一步。野獸的爪子,還沒撓到正主兒身上呢?名為蕭守的野獸,對待男性敵人,向來秉持睚眥必報的原則,觸我逆鱗者,雖遠必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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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發現的問題是,面前這個和洛子枯一模一樣的人,卻不是洛子枯。
蕭守左手袖箭對準對方,右手三稜刀護在胸前,一臉警惕。“是到底是誰?”
那個洛子枯卻彷彿沒看到般,不慌不忙地搜了那兩人的身,再將他們綁了個結實後,才轉過頭來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蕭守:“我可不記得洛子枯有耳洞。”
那人摸摸耳朵,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洛子枯的聲音變為了女聲。:“哎呀,動作太大,偽裝居然掉了。”
那人一拂臉,扯下了一張面具,竟然是個美人,一雙鳳眼顧盼生輝,兩點紅唇晶亮誘人。
美人落落大方地笑笑:“小女子珞珈,世子爺的手下。”
蕭守的表情瞬間柔和了很多,他沉吟片刻,道:“不知珞珈小姐可曾識得擷英?”
珞珈挑眉:“公子如何有此一問。”
蕭守得瑟地挑唇:“珞珈擷英本是一個詞,意指,從珠寶中跳出最瑰麗的珠寶,即從精華中取之精華。作為人名,其含義也是極好的。故有此一問。”
珞珈微笑:“蕭公子大才,擷英與我的確有些干係,他是我哥哥。”
蕭守立馬順杆往上爬:“原來如此,說起來我與擷英關係也很不錯。要是早些認識姑娘也不至於唐突了佳人。”
珞珈咯咯一笑:“世子料得果然沒錯,只要我一露出真容,你的態度便會立時改變。”
蕭守的微笑僵在臉上,洛子枯,你給我等著!
蕭守:“那敢問世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