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也在看亭裡的人……
蕭守看到站在角落裡執笛的人,也被深深的打擊到了。他原以為那吹奏長笛的是位難得的美人,看到真人才明白她居然是個芙蓉書生似的大叔……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
不管誰是誰的風景,這一老一少都在一刻,深刻理解到了距離產生美這一真理。
吃癟了
美人並不是到哪裡都吃香的,尤其長得像蕭守這樣妖嬈嫵媚的,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無數媚上惑主,紅顏禍水,美 色 誤國……這些反面案例。比如,現在已經過了被美色所惑的年紀,只能想到美色所禍的周太傅。覬覦葡萄的狐狸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吃不到葡萄就認定那葡萄是酸的的狐狸。
周太傅看著蕭守,越看越不滿。看看這衣飾,衣冠不整、披頭散髮;看看這姿態,嫋娜娉婷、扭捏作態;看看這模樣,狐媚惑人、男身女相!這樣的人縱有錦繡文采又如何能作國之棟樑,更何況他還一味拿大借他人之手寫詩。
蕭守看那周太傅不說話,眉頭皺得跟湊對的蚯蚓似的,一時也想不透這老頭對自己到底是哪兒不滿了。莫非是老子已經帥到人見人妒的地步了?難道我長得帥也是種過錯……上天,你待我何其不公!(上天:老子什麼時候創造了這種對自己長相毫無自知之明的生物?作者啊,你待我何其不公!)
“咳咳……”蕭袍暉一聲咳嗽打斷了這拿東非大裂谷當代溝的兩人的意識交流。
周太傅看看蕭袍暉,又看看蕭守,覺得自己貌似嗅到了JQ的味道。看那蕭袍暉之前的態度,破天荒地搶了題目不說,還是那麼個不合時宜的,該不會他們之前就串好了詞吧,這詩是不是蕭守所創就有待商榷了。
周太傅腦中的推演越來越不堪,只覺得怒氣上湧,這對狗男男把這詩會當什麼了,調情之所麼?口氣連帶著也輕慢起來:“蕭公子倒是好才情啊。”
蕭守卻是不知他所想,不然明年的今天就多半是這老頭的忌日了。蕭守恭敬答道:“先生謬讚,小生慚愧。”
周太傅看他那不卑不亢的樣子,更覺有氣,是覺得有蕭袍暉給他撐著而有恃無恐?只能說,當人長得過於妖孽時,笑也是媚,哭也是媚,站也是媚,坐也是媚。哪怕內在是蕭守這種正“直”好青年的,也逃不過被YY成誘受的杯具。
心情不爽的周太傅決定拿捏他一下,於是開口道“老夫欲再出一題,公子可有興趣?”
蕭守心裡還偷樂呢,覺得自己算是被賞識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最終考驗了吧,等過了這一關,就該被拜倒,引薦,崇敬了!蕭守壓抑住自己雀躍的心情開口:“還請先生賜教。”
周太傅拈鬚一笑:“老夫想請蕭公子填一詞——後 庭花破子。”
眾皆譁然,這詞牌本沒什麼,但配上蕭守這個人,就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了。周太傅有些得意地看向蕭袍暉,不知道他面對小情人被刁難會有什麼反應?卻見蕭袍暉滿臉促狹的笑意,甚至帶了些惡意的嘲諷,倒不像是和蕭守一夥的。周太傅再看向蕭守,此子埋著頭,只有一雙拳頭握得有些緊,似在惱怒。周太傅捏住鬍鬚的手有點僵。
珞珈看向蕭守的眼裡,也滿含促狹之意,她用只有洛子枯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蕭守這下可算是被羞辱個徹底了,你猜他會如何應對。”
洛子枯依然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開口道:“蕭守興許還意識不到這是羞辱,他怎麼可能有反應。”
珞珈有些驚訝:“子枯何出此言?從打聽到的情報來看,覬覦他的人從小就不少,更何況他還是武刑空的人。從菊花到後 庭花都是那般含義的詞,他為何不會有羞辱之感?”
洛子枯看著蕭守,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過:“卿本佳人,奈何遲鈍。”
蕭守那粗壯的神經自然搞不明白這詞牌有何深意,他當然也惱,但惱的原因僅僅是這詞牌實在是很生僻。雖然不少詩詞裡都提到過“後 庭花”這一亡國之音的典故,但這李煜的《玉樹後 庭花》和《後 庭花破子》完全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能用。
蕭守急得冷汗都快下來了,好在他平時也算博覽群書,最後總算在記憶的犄角旮旯裡刨出了一首。雖寓意不那深遠,卻也算差強人意了。
蕭守抬了頭,端的是純潔無比,一本正經。他高聲吟道:“玉樹後 庭前,瑤華妝鏡邊。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莫教偏。和花和月,天教長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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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吟完後,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周太傅,滿含期待。周太傅老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