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聞之心曠神怡。難道這就是女孩兒天生的體香?蕭守一想到自己是在葉翎的床上,一顆色心就怦怦直跳。
蕭守拉住葉翎的手,往自己這邊扯了扯,葉翎不知他想幹什麼,但也彎下身子,靠近了些。蕭守抽抽鼻子,有些疑惑:“翎,你身上的味道和白天有些不同啊。”
葉翎身子微微一頓,繼而開口道:“我白天佩了香囊,睡時自然取下了。”
蕭守笑笑,暗想果然是女兒家,其實就算不戴香囊那味道也很舒服。“翎,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聞香識女人?我一聞你的味道,就知道你是哪種外表看起來淡淡的,但其實內心熱烈如火的女人。”
葉翎的臉黑了:“聞香?我怎麼不知道蕭公子是屬狗的。”
蕭守看調。情不成,反而挑起了葉翎的怒火,又厚著臉皮笑道:“長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
葉翎倒抽一口氣,我長成包子樣?!一直覺得自己也算個翩翩少年的葉翎不淡定了。“你才包子樣兒,你豆沙包,白菜包,豬肉包!”
也許是想到了包子版的蕭守,葉翎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心底那些隱憂也沖淡了不少。
蕭守蹭蹭帶著藥香的枕頭,開口道“對了,我在這裡睡,那你又到哪裡安歇?”
葉翎:“天快亮了,我給你煮藥去,你身體尚未恢復,還是多多休息為好。”
蕭守點點頭。放了手,畢竟一番折騰下來,自己也很疲乏了。
葉翎燃上香,便出去了。待葉翎端了藥進來,演了半夜戲的某人已經睡著了。葉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坐在床邊。
浸了溫水的絲帕緩緩觸上那嫵媚的臉,那蒼白的顏色在頰上一點一點化散開來,顯得微紅的唇更加嬌豔。乾燥的唇仿若一朵盛放到極致幾近枯萎的花,這樣豔麗而悽美的景色卻只有一人得睹,也許是不忍看這凋零的景色,於是唇與唇相疊,藥汁緩緩在唇的縫隙間淌過,溫潤了乾涸的花心。比花羽更輕柔,比流水更纏綿。
藥汁終有喂盡的時候,染了藥茶色的唇在另一雙唇上不捨地摩挲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來。葉翎輕撫著蕭守的臉,一陣陣的鈍痛在心底盤桓不去。他也只有在蕭守無知無覺的時候才敢這般放縱自己的感情,因為他清楚,蕭守之所以將自己放到第一位,不過是因為將自己當作女子。真相一旦揭開,什麼都不會剩下。以蕭守的性子,也許會因為忌恨自己欺瞞於他而拔刀相向也未可知。
葉翎痴痴看著蕭守那柔弱如白櫻的容顏,看著他微蹙的眉,千頭萬緒在心底換做低嘆一聲“蕭守……對不起。”
隔著帷幔,隔著屋門,隔著熏籠漫起的誘人沉淪的香霧,別人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這屋子裡有一個病人與醫者罷了。
一場好眠,蕭守從迷濛中醒來,一臉糾結。想起之前做的那場夢,他就有掩面淚奔的衝動……
最先是夢到自己和葉翎在床邊坐著談心,自己正準備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然後再啥啥啥一下,結果洛子枯來了。洛子枯一來,葉翎的眼神兒就跟著洛子枯跑了,給自己倒的酒都是苦的。(瞧這心理陰影……)
然後,武刑空拎著塊板磚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洛子枯扛著根條凳就迎上去鳥。自己拉著葉翎的小手蹲在屋角親親摸摸舔舔抱抱(瞧這心理素質……),眼看衣服扒得差不多了,正要直奔聖地,結果,自己居然想K大!然後……強忍著那啥啥啥不可告人的欲。望,和葉翎OOXX了。
蕭守很鬱悶,做場春。夢居然做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杯具了。蕭守伸手摸摸褲子,嗯,好在沒留什麼犯罪證據,不然就不好和葉翎交待了。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的確很糟糕吧,連正常儲備都沒有了。蕭守摸摸肚子,有些奇怪,明明夢裡很想K大的說,為什麼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呢?望天……這個世界真奇妙。
蕭守試著撐起身體,才勉強撐起一半,身子一個不穩,便向床下翻跌而去。
“蕭守,你在幹什麼?!”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的葉翎衝過來,扶住蕭守的身子,心有餘悸地將他移回床中。“你個瘋子!”
蕭守歉意地一笑:“你這樣罵我,是因為你不瞭解我。等你瞭解我了……”
葉翎將軟枕墊到他身下:“如何?”
蕭守純良地眨眨眼:“你一定會打我的。”
葉翎別過頭,嘴角抽啊抽啊抽。
蕭守笑著將手掩上自己的嘴,翹起的弧度在瞬間消逝,身體……還是沒有恢復啊,這樣的自己,只會成為拖累,更別說保護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