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枯,現在換陣營只有被洛子枯那小心眼兒五馬分屍的下場。到底只能對不起武刑空了,身為二皇子盟友的武刑空,註定只能是自己的敵人……對方一片盛情,自己卻只能以怨報德,情何以堪啊!
……對了,我不能就山,但山可以就我啊!
蕭守主意一定,盤算片刻,便開口道:“悟空,你是二皇子的盟友麼?”
武刑空的表情也嚴肅起來,說到底,蕭守可是站在二皇子的對立面上的。“你想說什麼?”
蕭守認真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站在二皇子身邊不是個好選擇。”
莫非蕭守被洛子枯拋棄了,還不能忘情?武刑空可還記著蕭守和世子那些熱鬧萬分的流言,不由得冷笑道:“那你覺得什麼是好選擇,麟世子?”
這傢伙以為我給洛子枯當說客呢,這麼警覺。咱這境界是你這二世祖可以揣測的麼?!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蕭守不以為意地笑笑:“嗯……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選擇二皇子。海佑在海上可算是發展到極致了,所以,你們下一步的計劃很可能就是把手伸到陸上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皇子和石諾的關係可是親密得緊,想要陸地上的利益,沒有石諾的的退讓可不成。二皇子很可能就是許諾了相關的好處。”
武刑空手指交錯,放到身前,不動聲色道:“猜得不錯。”
蕭守聽武刑空那淡定的口吻,心下嗤笑,裝吧裝吧,等老子把炸彈丟出來,有你跳的時候!
蕭守繼續:“這麼大的利益出讓,你們要付出的代價想必也不低。二皇子不會缺錢,那麼,要倚靠的,就多半是海佑的水上運輸能力,而現階段,對二皇子而言最有用的,無疑是——兵。碧凌王朝的兵力二皇子是指望不上了,烏月國一個附屬國也沒什麼兵力,那麼十有八九就是誕柯島的草原部族。借海佑的手運誕柯的兵,這就是他的目的。”
武刑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本以為很隱蔽的謀劃,被人這樣直白地戳破,不管是誰,都不會身心舒暢。在看盡了中華五千年篡權史的蕭守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藏在水下的計劃而已,但對武刑空而言,這事一旦被揭開,海佑的天空就註定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武刑空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微笑的人兒,蕭守在這裡將事情說破,不知是得了世子的授意,還是自己臨時起意,想拿自己當祭品向世子邀功。
武刑空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平靜:“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洛子枯告訴你的?”
我要是說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豈不是要擔著被你殺人滅口的風險?!蕭守笑笑將洛子枯拖下了水:“我能想到的,他也多半能想到。”
武刑空嘆氣,聽這話,蕭守知道世子也知道,兵來將敵水來土堰,我海佑也不是那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說到底,他們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能做的,也不過是像蕭守現在這般,用一個猜測脅迫於我罷了。
“蕭守,先前聽聞你的種種,還以為是繆傳,現在才知道,是我小看了你。”武刑空起身,準備離開。蕭守既然為了世子能出言脅迫,自己留下也沒什麼意思,只當我武刑空所遇非人。武刑空舉步欲行,心口一片冰涼。
蕭守聽到武刑空的抬步之聲,也不著急,悠悠開口:“其實我還有一個猜想……說了,也許你會殺了我也說不定,但我想賭一次,賭我們之間的情誼,賭你信不信我。”
武刑空邁步而出的身體微僵,寒聲道:“那你就別說,我不想為難。”
蕭守笑了起來,聽武刑空這麼說,蕭守才算真正放心了。之前說出運兵的猜想,武刑空沒有動手,現下又丟擲誘餌,卻被武刑空直接拒絕。想來,武刑空是真的拿自己當兄弟看的。
心下大安的蕭守對著蓋上了免檢合格章戳的武刑空徐徐道來:“如果我是海佑的主人,我最掛心的不會是海佑勢力的擴大,而是海佑的勢力太大。海佑的勢力現在已經太強了,強到成了皇權的威脅,所以,我要乾的事就是讓海佑發展出自己的政治勢力。處於征戰中的誕柯島無疑是個好選擇,無論是自己上還是培植個傀儡,對於海佑都不是難事。二皇子借兵,借的,說不好就是背後藏著海佑的那支兵。而二皇子的許諾很簡單,那就是登基後默許這支兵統一誕柯,搞不好他還傻乎乎地答應提供點資金贊助呢。”
武刑空轉過身,看著這個又一次輕易將真相捅破的少年,瞳孔瞬間變得幽深:“蕭守……這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不要讓第三個人聽到。在擁有足以自保的實力前,過分的聰明只會帶來災難。”
聽到武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