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聽你這麼一說,又覺著這種事,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怎麼說呢?當初我設計二皇子和蕭澤輝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自個兒的佈局既精妙又完美,完全絕殺,一點生路都不留。現下看來,我TM就是個偽君子,只要人不是我親手殺的,我就不會覺得布個局,弄死個把人有什麼不對,甚至還在那兒沾沾自喜,挺混蛋的。”
再表明其實自己一直是個很好的幫兇,手裡的人命一點兒不少。剛剛失常完全是因為從狗頭軍師變成了圍觀群眾,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半點背叛的意思都米有。
擷英斜睨了蕭守一眼:“哦,真的僅僅是因為這個?”
蕭守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看來剛剛那個“青少年直面鮮血,憶往昔太過輕狂”的版本還不夠給力。
蕭守把擷英的袖子又捏緊了幾分,力爭讓自己看起來誠實可信,忠厚坦誠:“來壽蒼山的路上,我認識了個石諾的鏢頭,他雖不待見我,但是每次一有情況他還是會立刻擋在我前邊兒,然後把他說過幾百遍的注意事項再說上一百零一遍。好在他被我拖累了幾日,估計這會兒還沒抵達壽蒼山。但是這樣的人,在壽蒼山應該還有不少。以前我只當這些人是個數字,如今在眼裡都成了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這麼一下子,全弄死,我有點兒扛不住。”
擷英看著蕭守那小臉慘白求撫摸的樣兒,輕笑著拍拍蕭守的頭道:“‘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小兔子,這可是你當初說給我們聽的呢。現下怎麼反倒不忍了?你也不必多想,這事兒與你無關,若不是你猜中了五分,我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你。”
蕭守苦笑,怎麼可能無關,火藥是老子弄到這個世界的,這人命自己起碼得擔一半,況且,武刑空還在山上,不救不行啊。
擷英將手搭上蕭守的肩,湊過頭來問道:“小兔子,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麼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