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遁逃,無處躲藏,只能絕望地承受著這無盡的折磨。
綠色的樹影變得模糊,身體的知覺確依舊那麼敏銳,林無夕已然做好再承受一次痛苦的準備,卻在眼角餘光處看見了一雙如玉般潔白的長靴。
清涼的氣息從手心流入體內,安撫了身體中那些暴烈狂躁的真氣,喚回了快要迷失的意志,疼痛的緩解讓林無夕的神智稍稍清明起來,勉強起身,艱難地引導著體內的真氣執行一個周天之後,才終於看向來人,華麗的服飾下襯托著一張清冷高貴的面龐,正是玉璜。
“送我回屋……”說完這句話後林無夕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徹底昏睡了過去。
“你沒……”看著林無夕的疲倦,玉璜生生將後面兩個字嚥了回去,蹲下身去,細細檢視林無夕並無大礙後玉璜終於放下心來。
看著昏睡中的面孔,玉璜伸出手去,撫平了林無夕那即使在昏睡中仍舊緊皺的眉頭,看著終於不再憂傷的秀美面龐,玉璜嘴角微微上挑,素手輕抬,林無夕便斜靠在了玉璜的懷中,白色的劍光閃過,空中除了一絲微風,便只有那不住飛舞的白色裙襬。
承華殿。
林無夕終於悠悠醒轉,身體似乎比以往好上不少,但當下也顧不得細細察看,而是趕緊起身觀察四周,看是否有不妥之處,即便知道此處應該便是玉璜的府邸,但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卻容不得林無夕在此時有任何放鬆。
此殿擺設裝飾皆華貴非常,屋內物件傢什一應俱全,看得出應是常有人居住,觀其格局,該是寢殿無誤,附近也無人看守巡查,看來此處應是安全。
“無夕師妹如此警戒,看來是並不信任師姐,這還真讓師姐傷心呢。”略帶玩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無夕一驚,自己竟從未發現身後有人!
猛然轉頭,便見玉璜斜靠在床頭,唇角微微上挑,幽黑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你,你怎會在此!”林無夕驚問。
“這是我的寢殿,我不在此,又該在哪兒呢?”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其中飽含的戲謔,真讓人足可忽略那張絕美的面孔。
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旁邊,若非有意隱藏,自己絕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但此時多說無益,林無夕也不再多做糾纏,起身謝道:“多謝玉璜師姐相救,救命之恩,林無夕定當銘記於心。”
“哦,那你想怎樣謝我?”玉璜順勢說到。
“這……”林無夕沒料到玉璜會如此直接,一時有些愣神,便見玉璜接到:“不若,你跟在我身邊,做我一年護衛如何?”
“……”
“玉璜師姐若有要求,無夕自當全力滿足。”林無夕這邊答應,心裡卻在苦笑,玉璜是誰;十五歲結丹的絕世天才,整個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讓林無夕來做護衛,怎麼看都只有三個字,不夠格。
但林無夕知道,玉璜此舉大多也是好意,自己的心魔發作地越來越頻繁,玉璜修煉的功法似乎正好能助自己剋制心魔,讓自己隨時在她身邊,自是好的,即便其中可能包含了掌門交代的任務,這份恩情,林無夕也不能不領。
“好了,現在你就是我的護衛了,一定要隨時跟在我身邊。”
玉璜今天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今晚,就不用回去了,住在我的承華殿吧。你可隨意挑選一處寢殿休息,或者……”玉璜抬頭眨了眨眼:“就睡在這裡,我不介意的哦。”
“……”
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修養一夜後,林無夕身體已恢復了大半,天剛亮,林無夕便和玉璜一道前往銀月廣場,上次兩人都未上成課,這次,林無夕可不想再遲到了。
這次仍是玉石尊者的煉丹課,兩人趕到時只寥寥幾人,但玉石尊者已然到了,看見玉璜,老人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卻並未問起上次未到的事,想來該是玉璜早有交代。
兩人尋了前排坐下,沒過多久,便聽一雀躍的聲音喊道:“無夕師姐,無夕師姐。”
林無夕循聲望去,見齊純正賣力地揮著手朝林無夕這邊跑來,身邊還跟著周成。
看見林無夕齊純似乎頗為高興,一張小臉跑得通紅,坐在林無夕身邊興奮地道:“無夕師姐,終於見到你了,玄天密境一別後,早想見你一見,今天終於有機會,我們一定得好好敘敘舊。”
林無夕微笑點頭,對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師弟,她也是頗為喜歡的,今日能遇見,自是開心的。
一旁的周成上前行禮:“周成見過玉璜師姐。”齊純這時似乎才反應過來,忙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