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二小姐?”
衛昔昭心虛似的別開了臉,“大姨娘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衛昔晽心急起來,想上前幫忙辯解,卻被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手臂,轉臉,對上沉星平靜的面容。
衛昔昀這才想起還有這樁事可以打壓衛昔昭,連忙附和道:“父親不信的話,就去後罩房看看。只因以往姨娘和褚媽媽走得近些,她便強行灌褚媽媽毒藥,此時都不知人是死是活了。”餘光瞥見衛昔昭的手緊抓著衣服,非常緊張的樣子,愈發理直氣壯,“女兒有錯,認罰;大姐有錯,是不是就能縱容?!府裡是不是能夠為洩私憤而濫用私刑?!若傳揚出去,父親顏面何在!”
“二妹,你說這話可有依據?誰能證明我只為洩私憤而濫用私刑?”衛昔昭向後退了一小步,愈發顯得沒底氣。
衛昔昀字字鏗鏘:“要指證你又有何難,只消將褚媽媽帶來,一問便知!”說著轉頭看向衛玄默,“女兒若有半句虛言,任由父親責罰!”
此時,在場的人的注意力都傾注在衛昔昀和衛昔昭身上,誰都沒有留意到,沉星轉身進了東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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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入局(下)
大姨娘和衛昔昀都是聲情並茂、振振有詞,衛玄默現出了幾分疑慮,猶豫地看向衛昔昭。
室內陷入沉寂,落針可聞。
衛昔昭則轉頭看向東次間,見到站在門邊的沉星輕輕頜首,眼中笑意一閃而逝,忽然間變了態度,篤定地道,“好。二妹既然這般堅持,便依了你。”走到衛玄默近前,恭聲道,“女兒本不欲聲張此事,實在是怕爹爹為此傷心、寒心。可大姨娘與二妹這般的汙衊,若不加阻止,恐怕日後會變本加厲釀成大禍。只有一點,爹爹稍後聽到什麼,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不要氣壞了身子。”
大姨娘和衛昔昀被這突然的逆轉打了個措手不及,心頭一沉,寒意蔓延,萬般忐忑。衛昔昭做出心虛的假象,原來是等著她們把話說絕、抓住最佳的機會反擊。
“到底是什麼事?”衛玄默的目光梭巡在大姨娘與衛昔昀臉上,轉而吩咐,“將人帶來!”
大姨娘飛速轉動著腦筋,怎麼也想不通褚媽媽為何會指證自己——她不要自己的女兒了麼?能狠下心來漠視翠兒的生死麼?她不相信,虎毒尚不食子。
褚媽媽腳步虛浮地從東次間走出來,大姨娘暗自心驚,仍是隱晦地警告道:“記得年節回孃家時,還見到了翠兒。”
褚媽媽對此卻報以怨毒的一瞥。今日她便要借大小姐之手,為女兒懲罰這始作俑者。方才在東次間全程目睹,她可以確定,大姨娘的好日子已經結束了。
“老爺,”褚媽媽跪地恭聲道,“事情要從年前講起,奴婢原本是想將女兒帶入府中當差的,大姨娘卻將人送到了她的孃家,並以此要挾奴婢,在適當的時候陷害大小姐。奴婢自知有罪,只望事後老爺開恩,將奴婢的女兒從大姨娘手裡救回。”雖說衛昔昭不是會食言的性子,可若能早些得知結果,自然是再好不過。
因為事先衛昔昭打了預防針,衛玄默此時反倒平靜下來,“一個丫鬟而已,明日命管家帶回便是。你繼續講,我要聽實話。”
褚媽媽心裡有了底,自然是知無不言:“自夫人去世後,老爺命下人處處照顧大小姐,引得大姨娘甚是不快,這是府中下人都知曉的事。而大小姐又與二小姐年齡相仿,大姨娘擔心老爺只為大小姐打算,將來不能給二小姐一個好前程,自然要百般算計,使得大小姐失去老爺的寵愛……”
“你胡說……”大姨娘語聲顫抖著,想出聲辯解,對上衛玄默寒如深潭的眼波,話便哽在了喉間。
“老爺想來還記得大小姐送飯菜到您房裡的事,就是那次,大姨娘要奴婢在羹湯裡下毒栽贓給大小姐。奴婢以為老爺顧念著夫人,不會怪罪大小姐,又實在是怕女兒被賣給人牙子,這才做出了糊塗事。幸好大小姐及時發現了,沒有釀成大錯。”褚媽媽交代完緣由,又向上磕頭,聲聲作響,“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好!好!”衛玄默手點著大姨娘,冷笑不止。
大姨娘的手無意識地尋到了衛昔昀的手,用力,再用力,扣緊。衛昔昀手腕生疼,看到母親面如死灰,意識到真正的災難來了。
衛昔昀想要上前求情,大姨娘卻對著她緩緩搖頭,“二小姐要牢記尊卑有別,不必為了一個妾室求情。”
“爹爹息怒。”衛昔昭走到衛玄默近前,眼中是深濃的關切,“若因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