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蕭龍渄亦是針鋒相對:“這也是你該問的麼?”
蕭龍洛冷哼一聲,凝了衛昔昭一眼,語氣一時間改不過來,仍是**的,“季府不給你東西吃麼?瘦成了這副樣子!”
衛昔昭啼笑皆非,好在蕭龍洛冷哼一聲便快步走開了。
蕭龍洛的神色這才恢復了溫和,“對你倒還是一番好心。別計較他的冷臉,從小就是這副樣子。”
衛昔昭釋然一笑,“景王的性情的確是急躁一些。”
晚間回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衛昔昭提了明日還要進宮面聖的事情。
太夫人溫聲道:“既是如此,你就將府裡的事分派給你身邊的丫鬟、管事,前院新來的管家也是個勤快能幹的,不要太辛苦了。”說著,帶著憐惜拍拍衛昔昭的手,“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瘦得一陣風便能吹走似的,來日青城回來了,該是怎麼個心情?”
“兒媳謹遵教誨。”衛昔昭扶著太夫人走向桌案,隨後與二夫人、三夫人一起擺飯。
太夫人拿起筷子,擺了擺手,“你們各自回房用飯去吧。”
三個人應聲退出。
自從季青城走後,二爺、三爺和馮姨娘來太夫人房裡的時候就少了,一家人總也不能聚到一桌,太夫人索性就讓各房分開來用飯。
晚間,衛昔昭和沉星、飛雨等人商議著,將手頭的事分派了下去。其實以前在衛府也是如此,她平日處理的只是些管事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而到了季府,不好短短時日便撒開手讓下人去做。此時衛昔昭覺得,皇帝無意中倒是幫了自己一點小忙。
第二日再見到蕭晨逸,他已無昨日的好心情。
一名大內侍衛進到殿中,蕭晨逸便問道:“可有訊息了?”
侍衛很是慚愧,“啟稟皇上,這些時日馬不停蹄地尋找,竟是一點線索也無。”
“難不成他長翅膀飛走了不成?”蕭晨逸語聲一沉,“繼續,繼續找,找到便將他送到天牢去。”
侍衛諾諾稱是。
難不成是宮裡的人跑了?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皇權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到哪裡去呢?
蕭晨逸這次也沒瞞衛昔昭,侍衛退下之後,道:“是朕的五皇子,竟掩人耳目逃走了。這些日子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哼!”語畢,緩緩撥出一口氣,極是惱怒。
衛昔昭沒敢接話,心裡卻道:若不是你冷血無情,親生兒子怎麼會受不住被囚禁的日子而跑掉?該!
五皇子蕭龍澤——他的兩個弟弟都已被冊封為王,他卻還是被囚禁的五皇子,跑掉是人之常情,不跑才太窩囊了。
蕭龍渄過來之後,蕭晨逸將一批奏摺推給他,要他幫自己處理朝政。對於衛昔昭,蕭晨逸只是讓她選一本書閱讀,偶爾給他們父子兩個上一盞茶便可。
衛昔昭忽然明白皇帝為何召她和蕭龍渄在左右陪伴了——皇帝知道,衛玄默、季青城都與蕭龍渄走得近,自然是贊同蕭龍渄繼承大統的,於是他就做出看重蕭龍渄的樣子來,想透過自己與父親、夫君的書信來往,讓他們安心。
好深沉的心機,竟做得這樣不露痕跡。如果自己只是個尋常的十幾歲的女孩,平日裡不是多思多慮之人,如今還真是無從明白其中原委,怕是少不得會在心中提及。
只是很可惜,她在新得的這場人生之中,每一日對每件事都要放在心裡思量一番的。
皇帝這樣做,怕的是什麼?是不是怕戰捷之後,蕭龍渄與前方將帥聯手架空他手裡的皇權?如果蕭龍渄真有那份心思,而皇帝又在這時就開始擔憂,那麼……
衛昔昭心頭一驚,很是擔心蕭龍渄日後的運道。
他的父親,太可怕了。
誰能鬥得過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城府極深又無情無義的人?
而之後,就是開始擔憂父親,擔心季青城。
黨爭就如一場賭局,一旦押錯注,日後新帝登基,怕是會不擇手段地報復曾經與他作對的人。
要怎麼樣才能避免這樣聲勢浩大的一場災難。
連續多日,衛昔昭都在為這些推測忐忑甚至惶恐,因為每日都會被傳進宮裡,面對著那對父子,想轉移心緒都是不能。
終是有一日,皇帝離宮去檢視工部建造的一座避暑行宮,衛昔昭不必再萬般謹慎的面對皇帝。
她抽時間回了趟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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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昔昭的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