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
“是這個理。”
“二姨娘……”許氏聲音變得很低,“大抵就是這幾天了。”
“啊?”衛昔昭頓了片刻,“哦。為著昔晧……”
“該怎麼安葬怎麼安葬,我明白。”許氏的聲音變得低不可聞,“此時想想,竟覺得無趣至極。”
衛昔昭沒有接話,想想一番紛擾,亦是迷茫,不知誰對誰錯了。
回到季府的時候,喬楚等在正房,對衛昔昭施禮後道:“夫人,國公爺說您得了閒就去楊柳畔一趟,他有話要交代。”
衛昔昭忙進房換了身日常的穿戴,去了楊柳畔。
季允鶴平日都是稱病,從不去朝堂,今日要交代什麼話,衛昔昭無從猜測。
楊柳畔西側是一面湖泊,湖泊四面皆是垂柳,湖泊不遠處就是一個楊樹林,樹木都已有些年頭了,很是粗壯。此時荒涼,而到了春季,就是一番別緻的春色。
季允鶴常年居住的地方,名字倒是頗為貼切。
而所謂楊柳畔只有五間平房,沒有季府各處屋宇的雕樑畫棟,甚至沒有院牆,很是普通,且稍嫌陳舊。
聽說皇帝常居柳園,而自己的公公則是常居楊柳畔,所住的地方是巧合麼?都有一個柳字。
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母親而起,如果母親曾在三名男子之中歷盡滄海波瀾,那麼最是不顯露心緒的,只有她的父親。
父親只是住在書房,且書房裡沒有用來思念母親的物件兒。箇中緣由,她猜測是父親不想讓自己看到心生傷感——父親是思念母親的,龍城保持原狀的最初的正房便能說明一切。
在經歷這麼多之後,在心中對於當年事的猜測慢慢勾出一個大致輪廓的時候,她最先讀懂的,是她的父親。
父親是一個鮮活的有著七情六慾的男人。
他有缺點——居住在家的時候,面對諸事總是沒有耐心,態度粗暴。可若是想得到他的原諒、理解也是極容易的,只需一些小小的關心、一句兩句誠實的解釋。
父親對如今的妻妾、子女,缺少溫情,且不隱瞞,這是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