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道:“慕容長天不可靠,我們不如自己想辦法把高歡引誘過來?”白景陽有些好笑的道:“慕容長天想盡辦法都做不到的事,你能什麼辦法?”
赤炎道:“我聽說高歡的在天京城時,和瀟湘的林秋水關係密切,不如我們想個辦法把林秋水擄掠來,高歡必然上鉤。”
高歡和林秋水的關係密切,天京城內無人不知。赤炎能想到這個辦法雖然老套,卻有很大的成功把握。
白景陽也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卻終究是覺得太過冒險。高歡是太一教主,勢力龐大。一旦擄掠林秋水,那情況就很難控制了。
“還是我親自去找慕容長天聯絡,你們安心在這裡等我兩天,此事不論成與不成,五天之內,必然有一個準信。”白景陽也和慕容長天有過聯絡,只是相隔太遠,有些事只能見面詳談。三個月的等待,不止是其他四個人不耐,就是白景陽也是耐心耗盡。
得到一個白景陽的準信,赤炎滿意而歸。
白景陽看著洶湧的地下河水,不知為什麼,心裡總覺的有些不舒服,九階宗師對危險是敏銳靈覺,肯定不會出錯。但這種感應太晦澀,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數百里外的山洞內,蕭萬山急忙和高歡稟報了這件事。這幾個月下來,蕭萬山很聰明的放低身架,在高歡面前就像是個忠誠下屬,任勞任怨,絕沒有一句廢話。
“做的不錯。”高歡對於蕭萬山的認真給予了肯定。能得到這個訊息,也真是運氣。兩個人要不在地下河邊對話,蕭萬山是不可能聽到的。
這個訊息的確是非常重要。慕容長天竟然在背後計算他,這是高歡不能容忍的。而慕容長天手上究竟握著什麼秘密,高歡也是非常的好奇。
蕭萬山一旁謙恭低頭,不敢居功。這些天來,蕭萬山眼見蕭無憂有著脫胎換骨的成長,對高歡是敬若神人。
殺死九階宗師還不算特別奇怪,可把一個六階的術士,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改造成了一位八階的武者,這就遠遠超乎蕭萬山的想象了!
而蕭無憂還在不斷的成長,按照高歡的說法是,一年之內就能成為九階宗師。能夠隨意製造九階宗師的強者,這是造化一般的手段。蕭萬山從沒聽說過哪個人有這種能力!
蕭無憂雖知道高歡的身份,卻並沒告訴蕭萬山。蕭無憂很清楚,知道這種秘密對蕭萬山並非是好事。也正因為不知,蕭萬山愈發的敬畏。
“我要出去幾天,無憂在閉關,你不要出去,好好看著她。”高歡吩咐道。
因為蕭無憂的關係,蕭萬山和高歡已經捆在了一起。這個時候,還不會生出什麼異心來。而看護蕭無憂,他自然會盡心盡力。
高歡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後,就獨自出了比山洞。
漫天繁星下,蟬鳴鳥啼,樹木繁密幽深,充滿了勃勃生機。三個月來,高歡還是第一次出山洞,吹著清爽夜風,心中也是極為的歡喜。
出了會神後,高歡身形一虛,向著血河殿方向前進。這三個月來,高歡在天魔幻舞上修為也是大有進境。
天魔幻舞的身法,不止是用來戰鬥,能隱匿行蹤。趕路時身形化虛,速度絕倫,卻不會像一般強者御氣飛天時激盪元氣,留下明顯的元氣波動。
等高歡感到血河殿時,就看到一道碧色流光沖霄而起。碧光並不強烈,對於一般人來說,至多是看到流光一閃,如同流星般。然後,就再看不到什麼了。
可在高歡眼裡,魔師白景陽劃破元氣的留下的痕跡,就如同在墨汁在白紙上劃下的印記一般清楚。
九階巔峰的宗師,要說元力修為之淳厚,已經是登峰造極。所以不成大宗師,也只是心境上的差距。
跟在白景陽身後,高歡也不敢大意,不敢用神魂去感應白景陽的位置。但憑著天下無上是天魔幻舞,遠遠的跟著白景陽留下元氣痕跡,到也並不困難。
白景陽飛了足有一天的時間,橫跨接近萬里的,等夜色再次降臨時,白景陽在山崖落落下來。
山崖只有數十丈高,形如鳥喙長長的探出一截,石崖邊緣出是一座古樸的石亭。石亭下方就是滔滔長河。
大河寬愈千丈,波濤洶湧,如同萬馬奔騰,河水雖有些渾濁,卻氣勢宏大。一路東下,也不知綿延幾千裡。
白景陽落下時,慕容長天已經等在那裡。
簡陋的石桌上,擺著一個酒罈,兩個酒碗。小小的石亭內,到處都是濃烈的酒氣。
慕容長天身穿黑色重甲,腰陪長劍,端坐在在那,正舉著酒碗大口喝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