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高歡才親自出手把張宏遠從地底挖出來。張宏遠被高歡一拳轟入地底七丈有餘,人又被拳力震昏了過去,被翻滾的土浪徹底埋起來。
高歡一直以氣息籠罩全場,也就沒有人發現地下深處還埋著的張宏遠。
把張宏遠挖出來後,太一道的眾人都是嚇了一大跳。灰頭土臉七孔流血的張宏遠都看不出人樣來,可那身龍虎**袍卻是不染一塵。這個人分明就是太平真君張宏遠。
天勝樓的易書、還有玄陽子、正陽子等人都是震驚無比,不知這位九階宗師怎麼就被埋在地下。看樣子,似乎是高歡動的手。可高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把九階宗師打傷了,這件事可是個大麻煩。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元亨冷哼了聲,摸了摸張宏遠的脈門,知道張宏遠還沒死。心裡放下一半。只要還沒死,總有辦法解決的。
昊天真君一臉為難,“掌門,這都是怎麼了?”
高歡把張宏遠也裝了起來,道:“先把他裝起來,讓別人看到了麻煩。”轉又安慰昊天真君,“沒事的,大家動手切磋,被打昏了。他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也不好。師弟心裡有數,不會亂來的。”
昊天真君半信半疑的看著高歡,對這掌門師弟,他可不怎麼放心。可事已至此,只能希望高歡把事情處理好。“掌門,千萬不要殺他啊。”最後,昊天真君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高歡鄭重點頭,“絕不會的。師兄只管放心。”
留下玄陽子處理後事,眾人一起到了天劍峰的戒律院。
戒律院的大堂內,供奉的是天刑神君。天刑神君是道宗主持戒律之神,面目肅然莊重,一手持戒尺,一手持天刑劍。
橫匾上寫著八個大字:尺量天地,律定人心。這是太一道祖留下的手書。
修道者,第一重要的就是持戒。持戒才有德,有德才有道。不持戒者,不能稱為道士。
高歡以前雖是元陽道尊的弟子,卻不是道士。直到授了天仙大戒,這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道士。天仙大戒又不同尋常戒律,並不限制婚娶、殺生,只持道心。故有“無戒可說,無律可持”之說。
天刑神君像下,元真宣讀著玉陽子罪狀後道:“玉陽,你還有什麼話說?”
玉陽子苦苦懇求道:“弟子一時糊塗,以後定當改過自新,還請掌門給弟子一次重來的機會。”
高歡淡然道:“有些錯是不能犯的。”
玉陽子又忙哀求元亨道:“長老,救弟子一命……”
元亨輕嘆了口氣,“宗門內的事就要宗門內解決。不論怎麼樣,都是太一道的事。勾結外人,這卻是不應該的。”元亨搖搖頭,就這麼走出了戒律堂。
看到張宏遠的慘狀,元亨突然明白了,高歡為什麼會那麼有信心。元亨雖然自視甚高,性子驕狂,可活了這麼多年,如何會不知到深淺。
高歡有著昊天、萬劍、元真三人支援,已經能穩穩把持宗門。從高歡的計劃也可以看的出,他的雄心壯志。元亨在高歡身上,看到了元陽的影子。現在高歡聲勢正盛,和他作對也沒意義。
玉陽子的確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元亨絕不會為他求情。元亨心裡也清楚,高歡所以要把玉陽子明正典刑,立威的同時,也是顯示自己的公正無私,讓眾人無話可說。
高歡應該還想看看到底誰會為玉陽子出頭。若有人主使玉陽子,值此危急關頭,必然要出頭講情。否則的話,玉陽子心生怨恨,肯定會把那人招出來。
想到高歡的心機、武功都是淵深難測,元亨心中不由的一陣黯然。有高歡在,太一道只怕是輪不到他們說話了。
戒律堂內,太一道上下眾人都是一片沉默,唯有玉陽子痛哭哀求,看上去好不悽慘。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高歡低嘆著,出掌。
湛然紅光中,玉陽子無聲潰散成千萬點流光,慢慢消散。
………【第二十三章 威逼】………
天劍峰,萬劍閣。
高歡推開窗戶,看著東方天際的一片金紅,道:“天亮了……”
在高歡身後,坐在椅子上天師張凌,對於高歡的話似乎全沒有聽到。此時的張凌,髮髻有些鬆散,神色萎頓、目光黯然、氣息粗重,看上去是頗為的狼狽。
早晨清冷的晨風吹過,張凌身體不由一緊。被高歡封住陽神和肉身,他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畢竟,他的年紀已經超過二百歲了。
高歡轉過身,在張凌面前來回踱了幾步,有些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