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她的方式是那麼的狂野大膽,卻又柔情款款得讓人銷魂難拒,兩人的契合彷彿再天經地義不過,那綾竟沒有心生難為情之感,她除了任他需索擺佈以外,只以行動回應他的熱情。
早上十一點時。他被行動電話吵醒,他不予理會,反而下床走到欄杆處拉開帷簾,往廚房尋去,見她套著自己的襯衫露出粉嫩的玉腿泡咖啡做早餐的性感模樣,心才安了。他衝著她喊,“美麗的廚娘,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好嗎?”
“好。”那綾抬眼,給他一個溫情的笑,問:“你要哪一種蛋?水煮蛋、煎蛋,還是荷包蛋?”
“只要你做的,什麼都好吃。
“貧嘴。”那綾斜瞪他一眼,催著,“你到底要哪一種?”
齊放點了荷包蛋,不巧行動電話又響了,他回頭去接,原來是老闆狄米奇尼來電約他出去會見一個法國來的設計師。齊放以有事走不開為由,頭一遭拒絕老闆的命令,並順便跟狄米奇尼請了三天假;這是齊放為他效力六年,從未發生過的異象。狄米奇尼一直以為齊放是百邪不侵的鐵打超人,不會生病。他語帶關心的問:“小子,是不是病了?”
齊放坦率地回道:“沒病。”
“那人好好的,為什麼要請三天假?”
“目為我想在家好好放鬆充電一下。”
這時那綾走進房間,將咖啡擱在床櫃上。齊放豎起大拇指表示謝意,那綾不多想,便回了一句,“不客氣。”她的聲音很低,但是不容忽略。
狄米奇尼也聽到了,他起先不說話,然後突然開口咒:“HollyShit!你那裡有女人!路上叫的野雞嗎?”他粗嘎地作風。“他又猜。”清潔女工?“
“也錯。”
“這女人剛到,還是在你那裡過了夜?”
齊放忍著不冒出“Sowhat”這個字眼,不耐煩地暗地奉送一根中指給他老闆致敬,才說:“過了夜。”
“你讓女人在你那裡過夜?破天荒了!”狄米奇尼語帶興奮地嚷著,“好小子;總算想通戀愛的機緣是異性美的道理了。我就給你三天假,你休息充完電後,上來我這裡報到。”話畢,連句再見都不說就掛了電話。
那綾問:“誰啊?講話中氣十足的。”
“你客氣了,說他粗魯不文倒實在些。他是我的頂頭上司狄米奇尼,作風霸道得跟義大利黑手黨沒兩樣,可以一手拿玫瑰念珠,另一手拿槍把你的腦袋打出一個窟窿,事後不是滿嘴神就是瑪莉業地請求寬恕。”齊放起身走到更衣室,一邊提醒那綾,“還有,他就住在這幢大廈的閣樓裡,是這間公寓的主人,有一把備鎖,我若不在家時。你最好從屋內反鎖。”
那綾也跟了進去,不安地揪住胸口,“這……未免太恐怖了吧,搞不好等一下門外就會出現一個賣蘋果的老太太。”
“別擔心,他只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阿伯,又恰巧是個喜歡掌控一切的億萬富翁。”齊放從頭到尾將她審視一圈。
“不過嘛……跟他小惡作劇一下也是可以的。”話說完,他眼帶一絲頑皮,從衣櫥裡挑出一件休閒男裝往那綾身上比雖一下。“外面天氣算不錯,你把這套衣服換上,我帶你出去逛逛,順便買點吃的。”
那綾看著手上的這套男裝,很快地會意了。“你存心要耍弄狄米奇尼嗎?”接著兩手一伸,乖乖地讓他伺候穿衣。
他抽出一印了紅玫瑰花的黑色領帶,繞上她的頸子,把她勾近自己,迅速給她一個纏綿悱側的吻,他的舌伸入她的喉裡,害她癢癢的差點笑出聲。他適時地鬆開她,說:“誰教他逢人就說我是同性戀,弄得人盡皆知,讓我這條鹹魚難翻身。”
那綾還陶醉在他的吻裡,他反而三兩下就把領帶打好。那綾不明所以,欣賞他所打出來的領形。“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你騙他,除非你跟女人約會時都是偷偷摸模在進行。”
“所以我更不該放掉這個戲弄他的機會。”他滿意地看著她一身中性的裝束,回頭穿戴起來,附和她。“我想你沒錯。他早就發現我不是,卻又不點破,而我也明白他心裡有數,卻懶得去跟他道歉:這樣也算一種變態的默契吧,點破就沒啥意思了。”他面對她,透過一條領帶要她幫他打上。
那綾是會打領帶,但不是個中高手,打出來的領形,像吊著一截尾巴的三角棕。這在他意料之內,他沒嫌她手藝差,反而滿足地牽起她的手,一路拖著她踏進廊道的電梯,拉上雙層鐵門,轉頭叮籲她,“等會兒下到大廳,你若看到一個穿得很有派頭的銀髮男子蹲在門階前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