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高一時更慘,隔班一個女同學和國文女老師交惡,我因為跟女同學交情好,連帶也被國文老師記恨,沒事就出難題要我回答,若我答不出來,她一臉像作戰勝利在望的模樣,恨不得活埋了我這個假想敵。”“不用說,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國文老師一定是AB型的。”
“沒錯。AB型的人一掌權,整個天下就會被他們玩弄於股掌間,是死是活全都把在他們手裡。”
“你未免以偏概全了點。”
“我寧願以偏概全,也不願再吃虧。”那綾沉浸在幼時不愉快的回憶裡,咬牙切齒地說:“我所碰到過的AB型大都很會吃人。”
“喔,是嗎?剛才不知道是誰說過‘愛人是一件美好的事’的?”
“那句話不適用在我所碰到過的AB型人身上,他們對我來說是食人獸。”
齊放有點不是滋味地說:“別忘了你正在跟一個你假想的食人獸講電話,甚至更慘的是,你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過親密關係。”他想把她的情緒導回來,聊一些一“有色彩”但“沒營養”的話題。譬如她是不是和他一樣,一直對那夜念念不忘。
但那綾心上的舊疾復發,根本無心同他抬價,“對不起,我要掛電話了,不掛的話,一定會得罪你。”
“等等,別急著掛電話!”他沒想到自己的血型會這麼困擾她,心裡頓起了挖探的念頭。
“你那麼開朗樂觀的人,竟為了統計學上的預測而生悶氣,這樣跟自己過不去,你白浪費自己的腦細胞了。”
那綾不說話。
他在那頭慫恿著,“我們別理血型了,你剛才不是問我星座嗎?也許我們的星座有互補也不一定。你是什麼星座的。”
那綾口氣很強勢,因為頭一回碰到一個肯當場退步跟她和解的AB型人。
“先報你的。”
“嗯,我不太清楚。”基本上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幾月幾號生的?”
他考慮了一下,勉為其難地報了一個概括的日期。“一月初。”死性難改,回話總是要留一手資料。
那綾沒好氣地說:“你是天蠍座的。”
“哇,你會算,這麼厲害。我這樣隨口報出,你就算出來了?”他難得有這麼巴結人的時候。
可惜她也是難得有不領情的時候。“十二星座對沒男朋友的女生來說是常識,請你拍馬屁時不要拍到馬腿上。”
他厚著臉皮問:“好,照這種天文常識來判斷,我跟你到底合不合啊。”生物學上,他個人淺見是覺得合到“天衣無縫”了。
“照以前問過的理論是很合,但現在我自己發現,也許骨子裡永遠都要犯衝。”
“怎麼說?”
“因為天蠍座的AB型人永遠都不會好奇。你人是哪一個星座的,除非對己身有益。”她才不管星座圖怎麼解,她此刻解的是自己對他的心情。
齊放不是傻子,經她一點就通。“我剛才有問過你的星座的,是你鬧彆扭不答,不過既然你要我再問,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現在,請仁慈的小姐告訴我,你是什麼座的?”
那綾氣還沒消,不想那麼快告訴他,冷冷地說:“我是肉做的,你想怎麼樣?”
他聞言起初不說話,片刻後噗哧一聲,最後隱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好一個肉做的,如果我跟你坦白,我想吃了你的話,你又會怎麼樣?”
“我會掛電話。”那綾不給任何預警,衝動之下便掛了他的電話,身子趕忙往另一端縮去,忽地收抬起兩腿。整個人蜷縮在沙發另一頭,防備似地呆瞪著靜悄悄的電話,好象它是隻會咬人的怪物。
那綾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搞的。這兩個多月來,她即使沒想他到瘋狂的地步,也快到廢寢忘食的階段了,能接到他的來電,理該是大旱望雲霓,高興得跟個跪地朝天狂拜的農女才是。如今只為了一個血型的芝麻小問題,她竟掛他電話。她掛他電話!
那綾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後,不可置信地捂嘴瞪大眼怨自己。毀了!他要記恨了,以後恐怕連你的電話都不會接,更遑論再打來我你,除非算帳。
才剛這麼想,電話鈴馬上在瞬間乍響起來。
那綾抿著嘴,任鈴聲響了九次後,才爬過去接電話,電話筒一事,只敢俏俏地應一聲,“喂!”
連“喂”的尾音都還沒來得及收,他馬上咆哮,“搞什麼鬼?你高興時說打,不高興時說掛,你當我是什麼?蒼蠅拍子嗎?”
那綾下意識她用抬頭塞住耳朵,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