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玉容怪怪的望了望他,心想方才不是說了嗎?見他問只好又說一遍:“奴婢偶爾經過,就是想看看爺在做什麼啊。”
“那你現在看見了?”四阿哥臉一冷,有些怒意。她就不會說想爺了?
玉容更加莫名其妙,瞧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加強他的怒意,索性垂頭閉嘴不言。
“見著了還不走!”四阿哥聲音冷冰冰的,玉容忍不住心頭一個哆嗦,忙不迭起身答道:“是!”低頭就走。
還沒挪腳,又被他一把拽住拉入懷中:“你就不想爺嗎?”四阿哥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無奈。
玉容一愣,莫名湧起一陣委屈,下意識甩開他的手,低聲道:“明明是你自己不理我,你還怨我!是我自己傻,信了你的話了,我想不想你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會在乎!”
四阿哥心中一滯,呆了呆,伸手將她攬著,下頷貼上她馨香的秀髮,柔聲道:“爺這兩三日忙著沒空,怎會不理你?爺沒一時一刻不在想著你,你這傻丫頭,過來找爺了還一句話不說,存心的!”
玉容心中一甜,唇邊蕩起笑意,環著他的腰,踮起腳尖道:“我,我也想你,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好!”四阿哥笑著,吻上了她的唇。
四阿哥一連在荷風苑宿了十來天,每日下了朝,辦完公事便往荷風苑去,對玉容更是百般呵護體貼,滿臉寵溺。不禁整個雍王府彷彿發了大地震一般,震得人人目瞪口呆,就連雲兒雪兒也悄悄向她笑道:“格格您真厲害,爺向來嚴謹不苟言笑,府裡上上下下都怕他,也只有對您才那麼面善。”
玉容一笑置之,只說:“不可亂講!”心中卻想若是不哄好了他,今後日子該怎麼過?為了迅速融入當下生活,她每天都在認字,練字,四阿哥看著那東拼西湊勉強叫做“字”的字,不以為然搖搖頭,也就隨她去。只是苦了弘輝,好不容易跑過來找她玩,大半時間卻是與她一塊練字。不想四阿哥見了反而歡喜,說這小子從不肯安靜一會,在你這一坐小半天也難為他了!
這天,玉容又在窗臺前一筆一劃的寫字,忽然發覺毛筆有些禿了,不怎麼順手,便起身往書房去拿。
書房外李忠恭恭敬敬侍立著,見了玉容,點頭笑笑。玉容一怔,笑道:“爺在裡邊?”
“是,和十三爺在商議事情,格格有什麼事嗎。”李忠笑眯眯小聲答應。
玉容遲疑一陣,搖頭笑了笑:“也沒什麼要緊,等會再說吧。”正要轉身回去,沒想裡邊卻聽到了。“有什麼事進來吧!”四阿哥淡淡道。
玉容哦了一聲,放重腳步蹬蹬蹬上了臺階,吱呀一下推開門。只見四阿哥坐在碩大的書桌後,十三立在他身旁,見了玉容,微笑著點了點頭,不住打量,他很好奇,不知眼前這個嬌小清秀並不算絕色的女子到底什麼吸引了四哥。
玉容不是那見不慣人的,她稍稍站住,一雙眼睛充滿笑意輕輕瞟過四阿哥,便向十三嫣然一笑,自自然然笑道:“早聽爺說起十三爺,今兒算是見了真人了!”說著款款上前,落落大方上前福了一福。
十三阿哥倒是一怔,雖說滿人女子也是豪爽不拘禮法,但如她豪爽中透著秀氣,乾脆利索中越顯優雅高貴的女子卻沒見過幾個。他微笑著道:“不敢當!小嫂子果然與眾不同,難怪四哥另眼相待。”說著含笑望了望四阿哥,四阿哥瞅了瞅他不言語,轉向玉容目光柔和了不少,道:“有什麼事?”
“我寫字的筆壞了,想找爺拿一支。”玉容笑著,在外人面前頗知分寸。
四阿哥露出古怪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般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做事的這一股狠勁連我都自愧不如,你說說這十幾天的時間裡寫壞幾支筆了?”
“那也沒法子啊!我的字太醜,不加緊練又叫爺笑話!”玉容淡然一笑,毫不在意。
四阿哥隨手從插得樹林般滿滿的筆筒中拿了一支給她,笑道:“好了,去吧!等會爺帶十三弟過去坐坐。”
玉容輕輕答應一聲,忽又笑道:“爺,我能拿本書回去看嗎?”
四阿哥眼中笑意更濃,說:“三字經、百家姓都認識了?又要拿什麼?”十三怔了一怔,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心中驚訝不已:這樣的氣質談吐,她不識字?怎麼可能!他卻不知玉容滿腹經綸說出來都要嚇死他,只不過不是同一時代的罷了。
玉容撇撇嘴,略揚了揚頭,得意道:“三字經、百家姓我如今倒背如流,我拿本唐詩先瞧著,過兩天來換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