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回來,我想跟那位秦少年打聽一下孫老的下落。”
駱宏勳呆了一呆道:“有這種事,駱某一點兒也不知道。”
“那麼駱老現在已經知道了,請告訴我那位秦少爺的住處吧。”
駱宏勳沉默了一下,旋即毅然道:“駱某沒有多惹是非,多樹強敵的意思,自當奉知李朋友玉嵐的住處,李朋友請出駱家往東走,東城根兒三棵大柳樹,那兒就是秦府。”
李燕豪道:“駱者是有根的人,諒必不會騙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要是騙了李朋友,李朋友儘管折回來找我就是。”
就因為這,李燕豪很放心.他話沒說就走了。
離開了駱家,他直奔東城。不能說李燕豪沒有心眼兒,他吃虧只吃虧在初到北京城,人生地不熟,對北京城瞭解得太少。
他到了東城根兒,東城根兒一片荒蕪,野草不少,半人來高,卻既沒有柳樹,也沒有住家。
李燕豪知道受騙了,但是他想不通,駱宏勳何以敢騙他?仗恃著什麼?等到他趕返駱家之時,他明白了,可是已經遲了。
駱家的房子還是好好的,傢俱也沒少一樣,就是人不見了,一個人也找不著了。
駱家不是三兩個人,幾十口子,就這麼一段工夫,上哪兒去了?
李燕豪不會拿死東西洩憤,他不是那種人,就算把駱家房子燒了,傢俱毀了,也於事無補,驚世駭俗,犯法的還是他李燕豪。
李燕豪站在駱家的院子裡,怔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他還不信邪,又把駱家從前到後找了個遍,連一個角落也沒有放過,白費,沒有,就是沒有。別說沒人,連一個活的,能動的東西都沒有。
就為一個孫老,駱宏勳連這麼大家業都不要了,值得麼?
李燕豪帶著不解趕回了馬家,進了馬家,他又怔住了,這回的震驚,比剛才在駱府還要大。
馬家居然跟駱家一樣,裡裡外外也一個人影不見了,馬家也是十幾口子,哪兒去了?
現在,李燕豪明白了,駱宏勳所以舍了那麼大家業,為的不是那位孫老一個人!
李燕豪像一陣風出了馬家,遍問左鄰右舍,沒一個人知道馬家人上哪兒去了,甚至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李燕豪再次震動,可怔住了。
換十個活生生的大人,不是灰塵,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不見了,說給誰聽誰相信。而,畢竟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燕豪再次進入馬府.遍查前後,不見人,也看不出什麼地方有打鬥的痕跡。
馬家上下究竟哪兒去了?幾十口人是怎麼走的?
李燕豪在發怔中想起了馬回回,他急趕向那家清真館兒。
天已經很亮了,路上到處都是行人,李燕豪不敢驚世駭俗,不敢展輕功身法,他只有加快自己的步履,雖只是加快步履,可也比常人行走的速度快上一倍。
沒多大工夫,他到了清真館門前。
時候已經不算早了,可是這時候一般飯莊子都還沒開門,李燕豪只有上前敲門。
敲了半天門,裡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馬回回他們住得太靠後頭,聽不見。沒奈何,李燕豪只好繞到後頭。
他從馬回回家的後門走過,是以一眼就能認出馬回回家的後門。
他過去又敲後門,敲是敲了,可卻仍是得不到一點反應。
李燕豪知道不對了,心往下一沉,人則提氣拔起,翻牆進了院子。
都這時候了,院子裡還靜悄悄的,各屋門窗緊閉,也聽不見一點聲息。
李燕豪一陣風般到了堂屋門口,抬手拍門,竟然從門裡頭上了栓,他掌力微凝,震斷了門栓,震開了門,跟著撲了進去,他的心沉到了底,馬回回屋裡沒人,床七零亂,被子拉開著。
不用看別處,定然是跟這間屋裡的情形一樣。
門上著栓,馬回回等是怎麼失蹤的?
李燕豪過去察看了一下後窗,後窗開著,但是沒栓,唯一的解釋是,人從後窗出了屋。
屋裡,跟馬行雲家一樣,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除非馬行雲全家那些人,跟馬回回這兒這些人,是自己走的,要不然來人的功力與身手已經到了極嚇人的地步。馬氏兄弟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是自己走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然,這件事一定跟秦玉嵐、駱家有關。
只是駱家一家上下全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