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府的後院比前院還大,廊深漫回,小橋臥波,亭、臺、樓、榭一應俱全,的的確確美景如畫,俱都看不見一個人,靜悄悄的。穿畫廊,過小橋,兩個人來到水榭之前。
水榭門口站著兩個中年壯漢,急趨前躬身:“二爺,您來了。”
“大爺裡頭歇著呢?”
“是的,大爺剛從外頭回來。”
話說到這兒,水榭裡傳出了蒼勁清朗話聲:“福祥麼,進來吧。”
隨著這句話,一個清癯老者出現在水榭門口,老者五十上下年紀,瘦削的一張臉、長眉、鳳目、眼神如電,隱隱有懾人之威,見李燕豪微一怔:“這位是——”
“末學後進李燕豪,見過馬大爺。”李燕豪那裡已抱拳施禮。
“不敢!”
馬大爺沒一點架子,忙答一禮,道:“小兄弟是——-”
馬回回一旁截了口:“大哥,裡頭談吧。”
馬大爺讓客進了水榭。
馬回回這才說:“大哥,這位李少爺是‘虎符劍今’大將軍的衣缽傳人。”
“啊!”馬大爺猛一怔,急急抱拳躬身:“馬行雲有眼無珠,竟不知是大將軍的傳人駕臨.馬行雲半輩子欽敬大將軍,只恨福薄緣淺,沒想到如今竟見著了大將軍的傳人,這,這……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轉望馬回回一跺腳:“你也真是,為什麼不先知會我一聲。”
馬回回道:“大哥可別冤枉我,是李少爺不讓。”
李燕豪道:“馬大爺,燕豪只是個晚輩。”
“李少爺,您是大將軍的……”
“他老人家是他老人家,燕豪是燕豪。”
“可是……”
“馬大爺,恕燕豪直言,您不足世俗中人,何必非拘此俗禮不可?”
馬大爺略一沉默,“唉!”了一聲道:“失禮,失禮,馬行雲真是太失禮了,事到如今,說什麼才好呢,李少爺,水榭簡陋,不敢留您在這兒坐,請……”
他剛一個“請”字出口,李燕豪那裡一抱拳道:“馬大爺要是這麼見外,燕豪不敢多留,就此告辭。”
馬行雲一驚忙道:“李少爺,這……”
“燕豪就在這水榭裡,向馬大爺多請教益。”
“這……。馬回回一嘆道:“到底是大將軍的傳人,真是跟大將軍一模一樣,大哥,我看您就算了吧。”
馬行雲眼一瞪道:“福樣,你又……”忽一改態,改口道:“好吧,既是這樣,我就只有從命了。”
馬行雲讓座,非把李燕豪讓到上座不可,李燕豪堅持不受,讓來讓去,李燕豪還是坐在了客位。
坐定,馬行雲肅容欠身;“李少爺,大將軍安好?”
馬回回一旁黯然道:“大哥,大將軍已然歸天了。”
馬行雲大吃一驚,忙問所以。
李燕豪把對馬回回說的,又告訴了馬行雲。
馬行雲白不免一陣痛惜悲憤,說著話,一雙老眼之中都見了淚光,把話說完,又離座望空跪拜,李燕豪、馬回回雙雙答了一禮。
歸了座,馬行雲又唏噓了一陣,這才忍悲問道:“李少爺這趟進京來,想必是有什麼重大任務?”
馬回回又把霍天翔被挾持進京的事告訴了馬行雲。
馬行雲一聽之下,驚詫欲絕:“霍大俠居然被挾持進京,這,這我怎麼會一點兒也不知道!”
李燕豪,馬回回對望一眼,李燕豪道:“看哈三的確是個高明人物。”
的確,哈三爺這什事做的足夠機密,連馬行雲、馬回回這麼兩位人物都被瞞過了。
馬回回道:“大哥,李少爺是來營救霍天翔的,卻苦於不知道哈三把霍天翔藏在了哪兒,貿然探查又怕打草驚蛇……”
馬行雲點頭道:“嗯,這北京城不比別的地兒,要想在這兒救人,只有看準了地兒,給他們來個迅雷不及掩耳,要是一回沒得手,再想來個二回,那可就難上加難了。“馬回回道:“就是為這,我才陪李少爺上您這兒來。”
馬行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派出入去打聽?”
馬回回道;“大哥,要想打聽霍天翔的下落,恐怕只有這麼走了。”
馬行雲一點頭道:“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當然要盡心盡力,只是,李少爺不是外人,我直說一句,李少爺諒必不會見怪……”
李燕豪心微微一沉,截口道;“馬大爺,我知道,哈三當初既